“上官小王爺,是何事讓你這般愁眉苦臉的?可是在想著誰呢?”
獨執是上官子賢的摯友,兩人最大的愛好就是一起相約遊山玩水,互談理想抱負。獨執上官子賢身邊唯一一個不是因為他是楚國的皇子而巴結他的人,他們之間沒有那些物質,更多的是圖個痛快自在。人生若能得一知己,此生也不算是白活過。
上官子賢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思緒萬千。這周圍間的燈紅酒綠,這世間的繁華都隻在一瞬間,好像,的確是沒什麼好執著的。得到的,或是想得到的,百年之後還不依舊是塵歸塵、土歸土?可,明明是知道這些道理,上官子賢卻依舊忘不了一個人,時至今日,也依舊放在了心上。
或許,他是真的瘋了吧。因為這樣一個不被世人接受的女子,抑鬱至此。若是他的父皇知曉他對這樣的一名女子上心,還不曉得會氣成什麼樣子呢。
“獨執,你可還記得四年前我同你提過的姑娘?”
獨執一下子就露出了我懂的樣子,他就說嘛,小王爺心情不好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原來是因為這心尖上住了一個人。隻是,獨執還真沒想到這已經四年了,小王爺還沒有忘記那位姑娘,也當真是癡情。隻是這份癡情究竟是好與不好,那就另當別論了。
“小王爺覺得,在小王爺的心中,那位姑娘究竟占了多大的位置?比如,小王爺是喜歡她的容貌還是覺得她的才華不錯,還是她賢良淑德樣樣具備?”
獨執閑時就喜歡八卦幾句,尤其是上官子賢的桃花雖多,可真要是說他真真正正放在心尖上的,怕是不可能的。獨執曉得,上官子賢是屬於表麵上好相處,可這實際上呢,外熱內冷,能走到他心中的,說是過五關斬六將也不為過。在楚國,又有多少未出閣的姑娘想做他的正妃呢,怕是數不勝數吧。
上官子賢不由得一笑,他就知道,每次一同獨執提及的時候,獨執免不得都要笑他一番,後在八卦幾句,等都差不多了,才會考慮提出幾個不靠譜的主意。所以,獨執即是知己、知音,也是‘損友,。有了這樣一個風趣的好知己,自然是最好的。當然,要是能好好的和他相處下去,那就要看心理的承受能力了。
“我也不曉得是如何,明明也隻是那一兩次,卻是如何都不能把她驅逐出我的心。我知道你會說,你是上官子賢,是楚國的小王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賢良淑德、妖嬈多姿、環肥燕瘦,哪一個不是任你選擇?”
獨執點了點頭,表示讚許上官子賢。的確,他卻是是把他想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沒想到啊,小王爺和他一起久了之後,之後會是怎樣的,大都能猜得出來。
“隻是,我不管那些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好的,壞的,在我心中,能成為我的正妃的。也就隻有她而已。隻是,整整四年了,她究竟成了什麼樣子,是否已為人妻,我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子賢之後還去尋過離歌幾回,聽聞離歌已經離開後,便再也沒去過。也是呢,離歌是與眾人不同的,從她的眼神中上官子賢就已經知曉了,那種堅定、堅韌早已經深深地打動了他。他說,一定會再來看她,可她卻沒有等她。
有時候上官子賢就在想,若是當初他跟她說他叫上官子賢而非沈曄的話,他們之間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雖說隻是渺茫的,隻是空歡喜,她會不會也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
隻是,時隔多年,雖說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般,她的眉眼還清晰著,上官子賢也能感覺得到,如若他們真的再見麵的話,或許就是真真正正的兩種感覺了。他們可能會有很多關係,但卻唯獨不會是戀人。
錯過的就是錯過了,不管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接受還是一味地抗拒,停滯或是張望不停,也依舊改變不了什麼。多說無益,再多的情緒似乎也在那麼一瞬間都哽咽了。再多的不甘心,不舍得,也還是要一一放在心上,偶爾拿出來回憶。
“算了,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多提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去談談其他的事情。獨執,溫鳶你們如何了?雖說剛開始時是那小丫頭先對你死纏爛打的,可別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到最後用情至深的你吧?打算什麼時候請兄弟喝喜酒呢?為此,我可是盼了許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