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手臂上傳來一股抗拒的力道,虛夜月想都不想,下意識的用力把楚江南的右臂反扭到身後。
命啊……”楚江南痛的哭於喊地,額上冷汗直流,齜牙咧嘴的扯著嗓子喊道:“來人啊……打人啦……救命啊……”
人群頓時為之嘩然,沒想到這個男裝打扮的女子無端毆打欺侮平民。
虛夜月不屑的放開製住楚江南胳膊的纖手,心中暗暗歎息一聲,失望沮喪之情溢於言表,沒想到自己一向自負高明的眼力,居然擺了這麼大的烏龍,眼前這個色迷迷的家夥顯然不是自己要抓的人。
他雖然身懷武功,但是稀疏平常,在江湖中充其量隻是三流貨色,根本不像那夜和自己交手的強人凶手那般武藝高強,深不可測。
要知道雖然經常有高手故意嗎裝瘋賣傻,戲弄對手,但卻絕不至於到裝到楚江南這種程度,一招便受製於人,若是傳了出去,實在是有夠丟人。
虛夜月心情煩躁,冷冷瞥了他一眼,轉身便走,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終於想起了在什麼地方見過楚江南。
她清楚的記得,燕京城外的樹林,荷葉池塘邊,那妙舞傾城的女子,她有個美麗的名字,單疏影。
是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自己邀請疏影姐姐到家裏做客,卻被他給拒絕了,難怪自己會覺得他眼熟,而他也和自己見過一麵,這個該死的家夥早已認出我了,卻不當麵講明,害本姑娘出醜,他一定是故意的。”虛夜月越想越氣,咬牙切齒道:“這壞蛋大清早背著把破刀四處晃悠,本姑娘…了,那柄刀……”
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虛夜月的目光落在他背後掛著的井中月,寒聲道:“這是你的刀?”
楚江南眼中流露出不解之色,疑惑道:“攜在我身上,當然是我的刀,難道還能是你的刀不成?這可是我家傳寶刀,傳男不傳女。”
夜月氣的不出話來,不知怎的,在這個男人麵前,自己竟無法保持管有的平靜,深吸口氣,穩定情緒,冷聲道:“世上有這麼多寶刀嗎?取下來給我看看。”
楚江南嘿嘿一笑,依言取下井中月,雙手遞到虛夜月手中,嘴裏卻不肯吃虧的調笑道:“你可要心一點,這祖傳寶刀以後可要傳給我兒子的。”
虛夜月瞪了楚江南一眼,從他手上接過井中月,立露訝異之色,奇道:“想不到這麼重。”
楚江南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傲然道:“寶刀自是不同一般凡刃。”
虛夜月柳眉微蹙,嬌叱道:“你站得這麼近幹嘛?”
楚江南故意涎著臉把鬧地湊近了些,深深嗅了一下虛夜月身上淡雅的香氣,看著她俏臉微紅就要發作,這才嬉笑著退開一步。
虛夜月冷哼一聲,左手握著刀鞘,右手輕抓刀柄,秀眸卻盯著楚江南,中月從刀鞘露出了半尺的一截,刀身沉鈍無光,漆黑如墨,與那夜激戰中發出光芒的寶刀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還刀入鞘,相當失望的虛夜月將井中月隨手拋還楚江南,美眸狠狠剜了他一眼,轉身翩然而去。
虛夜月妙曼的身影,人群也逐漸散開,楚江南心中極度無恥地淫笑道:“那夜你射了我那麼多次,現在又來找我麻煩,這筆帳,我遲早要在床上向你討回來,嘿嘿,也不知道我一晚射那麼多次,你受不受得住……虛若無隻有一個女兒,你也沒個姐妹幫襯,不過若是加上撫雲那絕色美人……桀桀……”
楚江南正待離開,遠遠隻見一青年男子朝著虛夜月走了過來,溫言道:“虛姐,真巧啊……”
又是這個跟屁蟲,你到底煩不煩啊!虛夜月柳眉微蹙,壓下心中的不耐和煩厭馬公子,是你成跟著人家哩!”
馬公子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逝,陪笑道:“虛姐,莫要生氣,難道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
“你的心是你的心,關本姐什麼事情,這個世上,喜歡本姐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每一個喜歡本姐的人,我都要搭理他嗎?”虛夜月嬌嫩哼一聲不要再跟著我了。”
楚江南好奇心頓起,要知道虛夜月雖然精靈可愛,可也是賢良淑德,溫柔婉約的女子,可是如今聽她這般話,顯然是對這個馬公子討厭到了極點。
馬公子之又見馬公子,楚江南的眼睛不由地朝對方看去,對方是一個青年俠士,儀表堂堂,手中握著一柄長劍,外麵罩了水湖綠夾披風,下麵露出一雙鹿皮半統靴,僅論外表,那端是瀟灑神韻,好一位美俊郎君。
“虛姐,在下想邀請你明日一起去踏青如何?”馬峻聲在虛夜月身邊站定,笑容溫柔,玉樹臨風。
虛夜月彎彎柳眉蹙起,滿臉都是厭惡之色,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雖然自認不是淑女,那是追求她的人卻更是數不勝數,而她對那些所謂才子,根本就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