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歡為難,看在之前為自己解圍的份上,段榮道:“好了昭君,不要勉強高兄弟,大家都不是外人,以後你想學琴,還怕找不到機會?”
“誰跟他一家人!”婁昭君哼了一聲,忽然發覺自己出去的話十分曖昧,頓時滿臉通紅,在尉景和段榮的笑聲中抱起古琴跑開,“我去找姐姐評理去。”
段榮尉景又是大笑,給高歡倒了一大碗酒,高歡心中抑鬱,仰頭便往嘴裏倒,喝下去才發現這酒烈火,肚子裏像火燎一般,差點一口嗆出來,若在以前,這樣的烈酒高歡是不敢嚐試的,在建昌侯府,沈約要求一舉一動皆要得體,不失風度,但今,高歡隻覺得暢快淋漓,稍解心中鬱結。
高歡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放,大喝一聲:“好烈的酒,痛快,再來!”
段榮原以為他是個拘泥於節的文人,見高歡眉頭都不皺一下,心中大是歡喜快,從今起你就是我兄弟了,有什麼事情盡管找我。”
“承蒙段大哥看得起,大哥有事,盡管吩咐。”高歡笑道。
“兄弟你想弄馬?”段榮的豪爽,從不拐彎抹角,有話就直接問出來了。
高歡知道跟這種人話,也不必忌諱是,段大哥可有法子?”
“有倒是有,不過我建議你可以謀個文職,那不用馬,隻要識字就行。”段榮道,他感覺得到,高歡有學問的,而且還不淺。
以高歡的才學確實可以謀一個文職,但是想到在邊關要塞,做武將立戰功容易,想要憑借文職升官,不可能。高歡yù掌一國之兵馬向梁國複仇,那隻是妄想,所以高歡沒有多做猶豫便婉拒道:“段大哥好意高歡心領了,隻是男子漢大丈夫,不想整rì紮進文案裏。”
這也頗對段榮胃口,段榮雖有幾分才學,但不喜歡文職,反而比較喜歡上戰場,覺得在戰場上殺幾個來回才痛快。
段榮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你可要想好,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高歡點頭,表示這是考慮了之後的決定。
“這事不歸我管,侯景那子又不愛搭理人,回頭我幫你打聽一下。”看段榮如此仗義,高歡大為感激,在尉景的幫襯之下,與段榮喝得越發高興起來。
段夫人和婁昭君端著下酒菜進來,見幾個人已經喝得興高采烈,婁昭君撅著嘴巴道:“這個人怎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下次倒在路邊可沒人救。”
段夫人看了看妹,又看了看高歡些人心裏有事,喝幾口酒下去會舒服一些。”
傍晚,高歡和尉景相互扶著,不顧別人的眼光,一路高歌回家。
“姐夫,我從來沒有發現喝酒原來是這麼快活的事情,酒能讓人忘記所有的煩惱。”高歡大笑道。
尉景知他心中淒苦,反倒些醉話讓自己心裏舒服一點,隻得連連歎氣,同時納悶,他心中所牽掛的到底是誰?現在唯一聽他過的女子,就隻有他的仇人。
後麵幾都沒有消息,但是高歡可沒有停歇,戰場上比起刀劍等短兵器,用的更多的是弓箭一類的,高歡以前還未曾接觸過弓箭,還不會使用,可惜高歡大病初愈,手臂無力,在大校場練箭,少不得被人嘲弄。
在他練箭的第四,高歡又遇到一名跟自己年歲差不多的男子,高歡以為又是來嘲弄自己的,並未理會。
那人站著也不著急話,站在那裏沒有打算離開,看高歡練了一會兒,一雙眼睛滴溜溜直轉,看著高歡,驚疑不定六渾?真的是你?”
高歡對這個人毫無印象,愣了半不知道怎麼稱呼,那人卻生氣了,可是你時候最好的朋友,你居然不記得了,枉我還把你記得清清楚楚,別的不,你走的時候還欠我三顆大棗呢。”
三顆大棗也記得這麼清楚?高歡納悶,使勁回想,不會是時候自己欺負過的死胖子吧?“司馬子如?”
現在的司馬子如身材偏瘦,怎麼也無法想象是當年那個大胖子。
司馬子如高興得一下子跳起來,一巴掌拍在高歡胸膛上,痛得高歡直皺眉頭,發現這個人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自己時候是怎麼欺負他的?
司馬子如見高歡這般柔弱,“以前你比我強壯,現在卻這般柔弱,以後就是我欺負你啦。”
高歡隻得苦笑,若在從前,又豈會被人白白欺負的份兒,“你要欺負我就趁現在,等我複原了,你就沒機會了。”
司馬子如見他手持弓箭我也不好欺你太甚,把以前的賬討回來就行了,我就跟你比弓箭,一定要你輸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