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我已經把你父親的事情告訴你了,你為什麼不阻止我?”蕭清邏問道。蕭清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禍國殃民的事情,把龍瀚洋的事情告訴龍源,就是希望龍源再無忌憚,能夠全力阻止自己。
龍源苦笑道:“那就等於是我在逼死你,我做不到,更何況,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魏國的下,遲早要亂的。”龍源心善,但是絕不是個善良的愚昧懦弱的人。
蕭清邏了解龍源,龍源是那種心懷下百姓的人,他能夠把自己看得比下百姓還要重要,她的胸中本應該是高興的,可是一層隨之而來,不是因為龍源本人,而是來自他的父親龍瀚洋。
“清邏,我要向你辭行,我打算到南疆一趟。”龍源把藥碗端給蕭清邏,被高歡打翻的蜜餞又重新備了一份,遞給她一顆。
對龍源,蕭清邏不會執拗,因為就算再任源也有辦法讓你乖乖喝藥,蕭清邏深深吸了一口氣,閉眼把整碗藥一口氣喝完,然後忙不迭把龍源手裏的蜜餞扔進嘴巴裏。
漱過口,蕭清邏道:“你想去找無極宮?”
龍源微笑著望著樓下,高歡和婁昭君早就離開了。
“無極宮被南疆人視作神明,此去太凶險了,還是不要去的好。”蕭清邏勸道,她知道自己的勸告可能起不了什麼作用,以龍源的肯定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告訴自己的。
“我走了以後,你幫我照顧靈姝和靈韻兩姐妹,記得一碗藥一顆蜜餞,蜜餞吃完之前,我一定回來。”龍源道。
靈姝兩姐妹臉sè一變子你不要我們姐妹了?”
“你們公子哪裏是不要你們,分明是要讓你們留下來監督我!”蕭清邏接過蜜餞,粗略看了看,估量了一下蜜餞的數量,“蜜餞吃完之是我毒發之時,那時候你可一定要回來,要不然會出大事。”
龍源從袖子裏取出一塊桃木的令牌,輕輕扣在蕭清邏手心裏,“這個我交給你保管,你要什麼叫他們給你找,我相信你不會讓它落在別人手裏。”
靈姝兩姐妹看到那令牌,不可思議地看著龍源和蕭清邏,她們侍奉的不是龍源,而是那塊令牌,如果令牌到了蕭清邏手裏,那麼蕭清邏的沒一個命令她們不得不無條件遵從。
令牌上很簡單,隻是刻了一簇桃花,繁花似錦的模樣,表麵光華似漆,看起來十分老舊,定是已經傳承過不少人之手。
這塊令牌沉甸甸的,蕭清邏知道這塊令牌代表著什麼,那是一個神秘勢力的最高權勢的象征,他連這個都交給自己了,“你是打算有去無回嗎?”
“我過,我一定會回來,清邏,我到做到!”龍源鄭重道,蕭清邏不安的心安定不少,“我隻是一個大夫,這塊令牌對我來並沒有多大的意義,反而時常帶來一些麻煩,我把它交給你保管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幫我處理一下那些瑣事,無極宮的事情,我需要一個了斷。”
蕭清邏沒有話,隻是緊緊捏著手裏的令牌,手指都發白了,回頭去看樓下龍源單騎離開的勇氣都沒有,“隨影!”
楚隨影應了一聲,蕭清邏道:“你跟著湛明去南疆,務必要把他安全帶回來。”
“師父是在責怪隨影刺傷高歡,想把隨影發配了嗎?”楚隨影淒然道,蕭清邏曾經過,要楚隨影如影隨形,現在卻要他跟著龍源去南疆,隻是因為刺傷了高歡?越是這樣,楚隨影越是痛恨高歡,不但奪走了自己的父親,還要奪走師父,楚隨影臉上不露聲緊握住金烏劍。
“我與高歡以後還會有很多合作,你既然如此痛恨他,還是先到南疆走一走,聽聽湛明的教誨,改一改你的老毛病。”蕭清邏道。
楚隨影看著蕭清邏,希望她能夠改變主意,可是蕭清邏卻看也不看他,看著下麵殘亂不堪的洛陽城,淡漠的眼中滿是思量。
龍源,你把桃花令給我,到底是什麼意思?魏國的局勢你就撒手不管,任我折騰嗎?蕭清邏暗道。
宋琴把滿懷一腔怨怒的楚隨影送出洛陽,看著楚隨影不解道:“為何你對高歡如此痛恨?我看最後可能跟主人在一起的不是你想的高歡,倒是很可能是這位龍公子。”在宋琴眼裏,蕭清邏跟龍源相處的時候少了淩冽的殺氣,多了一些常人的活力和生氣,偶爾耍一下脾氣,真實了很多,可方才她看到高歡的眼神,動都沒有動一下,可見她沒有楚隨影想象中那樣在意高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