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為什麼會跟自己開這種玩笑?
那一局他輸了,輸得很慘。
那人淡淡看著慕容紹宗一局慕容先生太輕敵了,還是再下一局吧!”
慕容紹宗道:我輕敵了,我不可能輸下一局。”
半個時辰之後,慕容紹宗又輸了,輸得更慘。
“再來!”慕容紹宗掏出所有的錢,挽起袖子,道。
那人對靈姝點點頭,清掃棋盤重新開始。
又是半個時辰,慕容紹宗麵如死灰,呆呆看著對方,他輸掉了所有的錢,可是他不甘心,這是他有史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對手,這個人病弱無力,為什麼能風輕雲淡打敗自己?強烈的好勝心讓慕容紹宗停不下來。
“我要事先明白,每一局的賭注要翻倍的!”那人淺笑,猶如深穀的蘭花一樣清幽。
“慕容先生,你欠公子一兩銀子……”靈姝漠然道。
“慕容先生,你欠公子二兩銀子……”靈姝淡然道。
兩個時辰之後。
“慕容先生,不算零頭,你已經欠公子千兩銀子……”靈姝神sè微變,這不是個數目,看慕容紹宗落魄的樣子,是不可能還得起了。
那人眼睛瞟了一下靈姝,靈姝臉sè微變,不敢再提醒慕容紹宗。
“慕容先生,這局你又敗了,你現在已經欠公子……”靈姝被這數字嚇到了,“五十六兩金!”
“五十六兩金?”慕容紹宗不知所措,他現在衣食都沒有著落,五十六兩金,就是五千六百兩白銀,“我把自己賣了都還不起啊!”
“那我就吃虧一點,用這五十六兩金買你這個人!”那人喝著茶似乎在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用五十六兩金買一個軍法如此了得的人,很值得。“這裏有些吃的,難道你不回去看看家中的孩子和老人?”
慕容紹宗的傲氣終於被打得沒有了,願賭服輸,接過食物,朝那人深深一禮人稍等,人去去……就來……”他現在很清楚對方利用自己的好勝心,讓自己一步步陷入他設好的陷阱。
他始終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硬要拉著他下了一盤棋又一盤棋,若是為了找個對手,慕容紹宗總是輸,也做不了他的對手啊。
到了現在,公子還是要自己陪他下棋,沒有棋逢對手的愉悅,他就是不厭其煩地跟自己對弈,到後來也幹脆習以為常,把輸贏看得淡漠了。
“公子用兵如神,紹宗不敵,是以遲疑了。”慕容紹宗作揖道。
“慕容先生不要妄自菲薄,想當年令祖慕容恪,慕容垂何等英雄,先生不可失去了那無敵於下的豪邁!”蕭清邏淡笑。
慕容恪軍事,治國有方,帶領著前燕強盛起來,他輔佐少主,卻被皇帝所不容,一代英才雖手握重權卻舉步維艱,慕容恪死後,他的兄弟慕容垂也被前燕不容,出走前秦,導致前燕的覆滅。
慕容紹宗作為慕容家的傳人,對那段曆史可能比蕭清邏還要清楚,先祖馳騁疆場的豪情也萬分向往。對自己沉浸在棋盤輸贏之上,感到十分羞愧,慕容紹宗對蕭清邏點點頭,抬起頭的時候雙目銳利,似乎已經穿透了整個戰場。
在蕭清邏眼裏,直到今容紹宗才堪大用。
“請問公子,打下乞伏莫於和子萬於乞真之後下一步動作應該是哪裏?”在慕容紹宗的眼裏,這兩支隊伍是手到擒來。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蕭清邏其實是女子,一直以公子稱呼蕭清邏。
蕭清邏道:“據我留在六鎮的密探報,朔州百姓現在對賀拔父子開城投敵相當不滿,準備群起而攻之,賀拔父子注重名聲,定然會跟衛可孤一陣火拚,還自己清名。”
“若是衛可孤贏了,那就相當於剪除了破六韓拔陵的翅膀,破六韓拔陵再也飛不起來了,倘若賀拔父子贏了,破六韓拔陵絕對不會放過賀拔父子,那破六韓拔陵不但失去翅膀,可能還要失去雙腳,所以我們的下一步,就是要想辦法讓賀拔父子贏,然後打下破六韓拔陵,擴充勢力。”
“別忘了,還有一隻狼和一隻狐狸盯著這塊肥肉呢!”蕭清邏淡笑道。
那隻狼就是柔然可汗阿那,那隻狐狸就是北魏代理戎政的元淵。
慕容紹宗見蕭清邏臉上並無擔憂之道她定有對策,“在老虎麵前,區區一隻狼和一隻狐狸怎麼掀得起風浪?”
蕭清邏知道他自大的毛病又犯了虎是隻老虎,可惜還是隻幼虎,一不心就可能變成狼和狐狸的食物,不要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