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完,伸手拍了拍劉邴的肩膀,一股護體真氣無聲無息地傳入劉邴的體內。
劉邴身體忽然一暖,豈會不知道高歡做了什麼,二人不動聲sè交換了一個眼神,劉邴側過頭對替他求情的人拱手道:“各位替劉某求情,劉某感激不盡,劉某必不負各位所望捱過這一百軍棍,再與各位道謝!”
同時高歡對押解劉邴的人下令開始行刑。
沉重的軍棍打在身上,王校尉痛得哭爹喊娘,反觀劉邴,強忍這皮開肉綻的痛苦,一聲未吭,看到這樣的劉邴,高歡就想起了第一次去洛陽的時候,在麻祥府上受到的羞辱,三十鞭下來,他跟劉邴一樣,連聲痛都沒有喊,劉邴承受軍棍的畫麵與自己的記憶相互交織,在高歡心中像是壓得越來越重的石頭。
高歡咬緊牙,回頭來看觀刑的中人,他發過誓,這筆帳一定要討回來。
一百軍棍就是一般的武林高手受下來,也會丟了半條命,王校尉未等受夠八十軍棍,他呼喊的聲音忽然就斷了,行刑手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一臉驚恐對高歡稟報道:“啟稟大統領,王校尉已經斷氣了。”
王校尉的一條高歡並不放在眼裏氣就斷氣了。”就算王統領沒有當場打死,高歡私下裏還是會想辦法要了王統領的的。
也不知是高歡輸入劉邴體內的護體真氣還是行刑的人也受了劉邴的恩惠,沒有痛下重手,劉邴倒是奇跡般地活下來了,被人帶下去療傷。
就在眾將都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可以回去收銀子了的時候,高歡忽然喝道:“來人,把東西抬上來。”
眾將微驚,看到幾個人抬著沉重的大箱子上來,吳校尉不知高歡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心中正道高歡打壓了胡係,勢必要倚靠自己來統領整個魁營,到時候自己的地位還不是水漲船高,心中開始驕橫了,一時昏了頭,便上前打開箱子,見裏麵全是白銀,驚詫問道:“大統領想要幹什麼?”
眾將見高歡把銀子都搬出來了,也變了臉中嘀咕,望著高歡的眼神也變得不善,“大統領,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有人低聲提醒道。
高歡看著他充滿挑釁的臉,冷笑著道:“我們約定了什麼?”如果把分發軍餉的權利放給了這幾個校尉,難保不會出現第二個胡楨,而到現在高歡在魁營都還沒有一個能夠信得過的人,要是沒有了軍餉的分發權,高歡極有可能被這幾個校尉架空,一無所有,豈不是白費心機?
“你過把銀子分給我們!”眾將憤怒,又不敢當著所有人的麵發作,高歡下手狠辣,公然貪汙軍餉的下場已經有了胡楨前車之鑒,他們也不敢也不想被兩萬人的怒火淹沒。
這不是兩萬普通百姓,而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並非高某言而無信,而是高某從來沒有許諾過。”高歡道。
眾將臉sè一變,高歡確實沒有明那軍餉是分給他們的,隻是分給大家,而高歡口中的大家,未必指的就是他們。
高歡走到最前麵,高聲道:“兄弟們出生入死,但是胡楨竟然將大家應得的軍餉中飽私囊,胡楨已經罪有應得,我過,這些軍餉是屬於大家,高歡絕對不會染指,也不會少兄弟們一個銅板,兄弟們是不是看到今年的軍餉比以往少了許多?”
事關錢財,魁營的每一個將士都靜靜聽著,高歡一臉愧疚道:“高歡來遲了,讓兄弟們損失了一大筆軍餉,這筆軍餉被廣陽王元淵拿走了大部分,廣陽王人多勢眾,這部分軍餉已經無法追回,而剩下的一部分已經被胡楨揮霍隻剩這一點,但是,不管多少,該兄弟們的高歡絕對絕對履行,現在,我就當著大家的麵,把軍餉分給大家。”
一聽要發軍餉,除了幾位統領,魁營上下無不歡騰,這半年來胡楨不發軍餉,已經把全軍上下都逼得走向了暴亂的邊緣,雖然每個人到手的數量很少,但是聊勝於無,他們更看重的是高歡的心意,更加清楚的知道新的大統領不會貪汙拖欠軍餉。
得到軍餉的士兵對高歡感恩戴德,高歡在魁營之中呼聲之高,一時無二,吳校尉等人見高歡在軍中恩威並施,在軍中影響極大,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撼動的,當高歡親手把他們應得的軍餉交到他們手裏的時候,雖不情願,但還是接在手中。
高歡又趁機宣布了幾條軍法,並言明,王校尉不敵軍棍喪命場點兵,在眾士兵之中挑選出武功和才智均上乘之人,接替王校尉。
“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倘若明rì選出來的人不是我們的人,那高歡在魁營就有了自己的勢力,我們想要撼動他就難了。”吳校尉眉頭緊皺,憂心忡忡。
“吳校尉,你這麼擔心做什麼?高歡做統領有什麼不好,至少軍餉有我們的份兒!”楊校尉不解道。
吳校尉望著他們冷笑們知道什麼,你們沒看到大統領對劉邴那子另眼相看嗎?我們整了劉邴,你們以為劉邴就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