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的不錯,雖然門和北魏皇室之間有種密不可分的關係,可是遠沒有達到融合為一體的,門想要完全掌控皇室,可是元氏作為拓跋珪的後裔,那種傲氣還是有的,二者之間的摩擦還是不會因為了塵師太和胡太後之間的姑侄關係而消失。
尤其是餘公公的身份更是不簡單,餘公公算是北魏皇室圈養的宦官裏麵武功最高的,在皇室之中雖隻是個奴才,但是地位可堪比一品大員,甚至許多皇親貴胄見到他也要客客氣氣的。
了因因為餘公公死在門的善忘手中,而且就在自己眼前,就算是舌綻蓮花,也不清楚,脫不了幹係。
了因著急的不得了,圍著餘公公的屍首團團轉,而善忘卻一動不動,了因還以為他是被嚇傻了,誰知道善忘他忽然蹦出來一句話:“師伯,誰餘公公是我殺的,餘公公之死是被高歡偷襲陷害的,他死在高歡的手裏。”
“死在高歡手裏?”了因差點沒有轉過彎兒來,餘公公死在善忘的銀針之下,雖不是故意,可他確確實實是死在善忘的手中的啊。
他了因和善忘雖然在門中的地位不低,但是餘公公在皇室宮廷中的地位更加超絕,不可缺少。少了餘公公,皇室自己就少了一分可以震懾百官的力量,就要更多的倚靠門的力量,這在門門主了塵師太眼中當然樂於見到,可是對於當事人了因和善忘來就是大大的不妙。
門之中這樣的高手又不隻是一個兩個,拿了因和善忘出來交代,換得皇室對門的再一次投靠,很是值得。
了因做事魯莽,但是這個時候卻考慮得多了,門的門主是他的師妹,所以他很清楚這師妹心腸的毒辣,這女人狠起來可以六親不認。
當年高家一案一去二十多年,時至今每想起,還是令他膽戰心驚。
最初的了塵在門之中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弟子,僅僅數年,武功大進,連番立功,後來暗中扶持宮廷之中做宮嬪的本家侄女,她自己在門之中地位隨著她的侄女的受寵而水漲船高,同樣,她的侄女也因為了塵在門中的影響越來越大,進而在朝堂之上廣結黨羽,取代了當時的高皇後。
了塵一步一步走來,要在門眾弟子當中脫穎而出,要幫助侄女對抗當時的大家族高氏,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她擁有今時今rì的地位權勢,了因就算再笨也清楚,了塵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人任何事妨礙到她,犧牲掉兩個門弟子,哪怕是長老和善忘這樣武功高強的,也在所不惜。
他甚至可以想象了塵出手,肯定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餘公公為誅殺高歡逆賊而犧牲,你我為了使命,繼續追殺高歡,來不及將餘公公的遺體送回洛陽,隻好就地火化。”善忘緩緩道,當他到這個辦法的時候,眼中閃過無以複加的仇恨,仇恨之火似乎要把他徹底燃燒殆盡。
了因心頭猛跳,驚道:“毀屍滅跡!”他一直在想著怎麼給皇室一個交代,從來沒有想過沒有交代會怎麼樣,當他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這件事處理得好,就可以維持門和北魏皇室之間表麵的風平浪靜,可是一旦處理得不好,就會使二者之間的關係越發僵持甚至惡化。
“可是如果太後不相信我們怎麼辦?”了因猶豫道。
善忘傲然道:“我們門給出的解釋,誰人可以質疑?是師伯你還是我?如果門的解釋都被人質疑,那門超然的地位何存?”
對於了塵師太的恐懼,了因想不了那麼多,過了今這一關再。
“沒錯,門傳承百餘年,還沒有誰可以質疑門!”了因沒有猶豫太久就同意了善忘毀屍滅跡的想法。
他不是被善忘服,他是被自己服的,他相信比起餘公公,高歡才是令門和皇室共同恐懼的那個人。
將餘公公的屍首處理掉之後,了因緊皺眉頭下把高歡跟丟了,朔北一帶戰亂紛紛,各方勢力盤踞,想要再找到他可不容易。”
善忘道:“師伯放心,既然魁營跟了他,他遲早還要回去找魁營,我們隻要跟緊魁營,不信他不出現!”
了因認為善忘此舉未免守株待兔,但是不失為一個辦法,尤其是在經曆了餘公公的事情之後,他更是心中沒底,巴不得有個拿主意的人,這便同意了。
高歡逃離的方向正好與劉邴率領魁營離開的方向一致,隻是稍稍有些偏差,在同一個夜裏,有五個人正在休整,經過一的趕路,都需要休息一下恢複體力,其中三人圍在火堆旁邊驅散身上的寒意。
這三個人之中其中一人垂頭喪氣,盯著燃燒的熾焰發呆,眼中不是露出
若是高歡在,必然能夠認出來這人正是畢楓,在火堆遠處負責巡視的正是畢楓的心腹手下華聞和武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