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見他劍勢如虹,知道他劍法高超、功力高深,不敢硬接,待劍光近身,隻見他身子如遊魚般滑溜,已經躲過馮錫範淩厲的一招。緊接著馮錫範使出一招“千岩競秀”,劍花點點,護住身周,當下向左躍去,肩頭在牆上一撞,靠牆而立。
“師父!他就是那姓韋的子。”鄭克爽見來人身形停了下來,一眼便認出了韋仁,他怒火頓時上升,嘴中叫喊著,手中單刀飛舞,撲向韋仁。
“二公子心!”
“寶,不要傷他!”
馮錫範的驚呼、陳近南的呼喚同時響起。隻聽得韋仁冷笑一聲,一陣勁風席卷而過,鄭克爽手中的單刀脫手而出,身子在悶哼聲中跌向馮錫範。
馮錫範飛速地他移動身子,左手抄住鄭克爽,見他已被擊暈,心中大急,哪敢再有停留的意思,雙腿用勁一蹬,手中長劍劃出團團光圈,護住身前,身子已經衝而起,越過院牆,逃逸而去。
“陳近南,你賊子野心、弑主謀反!延平郡王府勢必不能饒你!”馮錫範惡狠狠的話語從空中傳來。
“師父!你受傷啦,不知是否嚴重?”韋仁見馮錫範帶著鄭克爽逃走,也不再追趕,他急忙扶住陳近南問道。
“這點傷沒事!你放心。”陳近南在韋仁的攙扶下坐下,他望著韋仁眼中流出讚賞的眼神,道:“寶,很不錯!功夫見長不少,看來不僅練功用心,而且一定有什麼奇遇吧!”
“師父!咱們先把傷口處理好,然後寶再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向師父彙報。好嗎?”
過寶,師父這傷待會再處理。你先去看看馬兄弟的情形怎樣?”陳近南道。
韋仁回頭望去,隻見馬彥超倒在七八步開外花壇之旁。韋仁急忙走上前相扶。馬彥超在一旁已經見到韋仁出手的全過程,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韋仁的功夫,發現他身手確實高強,心中更加信服於他。見韋仁伸手相攙,他連忙道:“韋堂主,救總舵主要緊,屬下隻是給封了穴道,沒甚幹係。”
韋仁二話沒,俯下身來,在他背心和腰裏推拿了幾下,穴道登時解了。馬彥超自己站起身,和韋仁一起走到陳近南身邊,問道:“總舵主傷勢怎樣?”
陳近南淡然一笑道:“沒什麼大問題,隻是皮肉之傷而已。”
馬彥超道:“屬下先去取刀傷藥,給總舵主清理一下傷口,處理一下。”
“那就有勞馬兄弟了!”
馬彥超快步而行。
不一會兒,馬彥超拿來一壺烈酒、刀傷藥、綁帶等物回來。地會久經戰事,對處理紅傷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韋仁見無幫手的地方,便向前廳走去,到了廳中,隻見風際中、錢老本、玄貞道人等躺滿了一地。原來馮錫範陡然來襲,他武功既高,又攻了眾人個措手不及,給他逐一點倒。韋仁急忙上前為各人解穴。
眾人穴道被解,都是惱怒已極,不由得破口大罵。
這時,馬彥超扶著陳近南走進來,眾人這才住口不言語,但是臉上惱怒的神情並沒有減輕多少。陳近南也不以為忤。
馬彥超扶著陳近南坐好後,便起韋仁在危難之時如何逼退馮錫範的情形,眾人聽了登時興高采烈,臉上氣憤的神情這才輕鬆了不少。
待眾人發泄了一陣後,陳近南揮手止住了他們,臉色鄭重的道:“眾位兄弟,這次二公子和馮師傅雖舉動不對,但是大家一定要記住,咱們地會和台灣延平郡王府是同氣連枝、相輔相成的。為了反清複明大業,大家還是要掘棄前嫌,同心同德才行!”
地會眾人相互對望了一眼,便都不做聲,隻是點頭答應了。
這時,錢老本道:“總舵主,二公子與大公子爭位,那是眾所周知的。咱們地會向來秉公行事,大公子居長,自然擁大公子。二公子早就把你當作了眼中釘,這次更受了馮錫範的挑撥,想乘機除了你。今日大夥兒更得罪了二公子,這麼一來,隻怕王爺也要信他們的讒言了。總舵主此後不能再回台灣去了。”
陳近南歎了口氣,道:“國姓爺待我恩義深重,我粉身碎骨,難以報答。王爺向來英明,又對我禮敬有加,王爺決不是戕害忠良之人。待會,我就趕回台灣,親自向王爺麵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