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仁假裝凝神思慮了一下,道:“原本王爺是代善大貝勒的嫡派子孫,鐵帽子王,如今又受皇上信任重用,加之你辦事一直循規蹈矩,不應該有什麼大禍臨頭了?不過剛才下官進宮,聽鑲藍旗旗主鄂碩克哈因為一部經書的事情,惹怒了皇上,被下了大獄,據很受了拷打,不知……”
康親王聽到韋仁所,忙上前一步握住韋仁的雙手,急切地道:“兄弟,你真如再世諸葛。你有所不知,當年咱們滿清進關之後,每一旗旗主,先帝都賜了一部佛經。我是正紅旗旗主,也蒙恩賜一部。今日皇上召見,要我將先帝賜經呈繳。可是……可是我這部經書,卻不知如何給人盜去了。”
韋仁滿臉驚慌,道:“這可如何是好!皇上對這經書看得很重,這鄂碩克哈就是因為丟失經書而下的獄真,王爺雖是親王,可是皇上恐怕是……”
康親王知道韋仁是皇上近臣,受寵比自己不知強上多少,見他得嚴重,心中更加惶恐,連連點頭道:“那是!那是!這經書是先帝的賜物,我沒能好好保管委實是大不敬。皇上要知道我失去賜經,這可是大罪。兄弟,你可得救我一救。老哥哥我必有重謝!”著站起身來,向韋仁請下安去。
韋仁原本就是故意調擺康親王,見他出口相求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急忙站起還禮,道:“哪敢當王爺如此大禮,這豈不是要折殺了人?”
康親王愁眉苦臉的道:“兄弟,你如不給老哥哥想個法子隻好自盡了。”他想到了身入牢、備受苦刑的慘酷,話間臉上肌肉不禁抖動起來。
“王爺,這經書有什麼希奇?我給你到和尚廟裏去要他十部八部來,繳給皇上不就得了。”
康親王搖搖頭,道:“這件事我實在不出口能要兄弟去做欺君之事?”
韋仁一拍胸膛爺能將如此機密之事告知韋仁,明你當韋仁是朋友。我韋仁最講‘義氣’二字,隻要我能辦到的,王爺當講無妨。”
康親王聽了韋仁之言,臉上露出感激之情,急忙再次作揖道:“太感激兄弟拳拳情意!我是想請兄弟……想請兄弟……想請兄弟……”連三句“想請兄弟”,卻不接下去,隻是眼望韋仁,瞧著他臉上的神氣。
韋仁道:“王爺,你不必為難。做兄弟的一條性命……”左手抓住自己辮子,右手在自己頭頸裏一斬,做個雙手捧著腦袋送上的姿勢,道:“已經交了給你,隻要不是危害皇上之事,什麼事都聽你吩咐。”
康親王大喜弟如此義氣深重哥哥的別的話也不多了。我是想請兄弟到太後或是皇上身邊,去偷一部經書出來。我已叫定了幾十名高手匠人,等在這裏,咱們連夜開工,仿造一部,好渡過這個難關。做了樣子之後,兄弟就把原來的經書放回,決不敢有絲毫損傷。”
韋仁道:不宜遲,我這就想法子去偷,王爺在府上靜候好音便了。”
康親王千恩萬謝,親自送他到門外,又不住叮囑他務須心。
韋仁回到府中,讓雙兒將鑲白旗經書取出來包好,次日清晨,他將包裹揣在懷中,徑去康親王府。
康親王一聽他到來,三腳兩步的迎了出來,握住他雙手,連問:“怎樣?怎樣?”
韋仁低聲道:“東西拿到了,就怕你十半月之內,假冒不成。”
康親王大喜,一躍而起,急忙把他拽進書房。
韋仁將經書取出,雙手送將過去,問道:“是這東西嗎?”
康親王緊緊抓住,全身發抖,打開書函一看是,正是,這是鑲白旗的賜經,隻是與咱們正紅旗的封皮顏色不同而已。咱們立刻開工雕版。兄弟假裝從馬上跌了下來,摔得頭破血流,昏迷不醒。待得冒牌經書造好,再去叩見皇上,你可好?”
韋仁搖頭道:“王爺,你是否想到從現在起造這假經書,可怕沒有十、半月的功夫恐怕難以造成。皇上可是要你今便要上繳啊!”
康親王急忙點頭道:“兄弟所言極是!好兄弟,要不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再教老哥哥一個法兒,看怎生推搪得幾才好。”
韋仁搖頭道:“皇上英明神武,我一個的奴才,如何敢在他老人家麵前偷奸耍滑啊!這實在難辦!”
康親王聽了臉色頓時蒼白一片,不由得在屋裏來回踱步。
過了好一陣,韋仁突然在桌子上猛地一拍在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