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回 曲幽赴會鏗鏘行(一六)(2 / 2)

韋仁等了一會兒,便走進丹房。

在昏暗的燈光中,曾柔站在床榻前,嬌美的麵頰上尚留有殘餘的淚痕,她圓圓的大眼睛中正飽含這感激的目光,望著韋仁。韋仁微微點頭一笑,便看到床榻上盤坐著一個老者----見到了司徒伯雷,他身材瘦削,一襲青色道袍,身材魁梧,濃眉大目,鬢發花白,隻是臉色有些青白,睜開的雙眼目光如電,不怒而威,果然有當年馳騁疆場的虎威仍在。

“晚輩韋仁見過司徒伯雷掌門老前輩!”韋仁知道司徒伯雷是曾柔的義父,就這層關係,他也隻能是居於後輩之位,隻好主動行禮。

“韋堂主不必多禮!起來,你對我王屋派有救命之恩,老朽如何敢當此大禮!”司徒伯雷連連拱手道。

“看來,曾柔已經將自己是地會堂主的身份告訴了司徒伯雷。”原來,韋仁在出發前邊悄悄將自己“地會”的出聲告訴了曾柔。曾柔一聽更是高興,畢竟朝廷命官是王屋山所不喜的。因此,她一見到司徒伯雷便在第一時間將韋仁真實身份出,因為王屋派是由前明軍隊蛻變而成,而地會是以國姓爺鄭成功為祖師爺,兩派殊途同歸,也就惺惺相惜。加之,王屋派由於力量薄弱清複明”大業上遠遠弱於地會的聲勢,他對地會,尤其是總舵主陳近南早就仰慕已久。

現在,地會的堂主、又是陳近南的徒弟在王屋派危難之時出手相救,因此他十分感激。

“司徒掌門的忠肝義膽,我地會弟兄們都是敬仰的。我師父也經常和我講起司徒掌門當年親率關寧鐵騎,縱橫馳聘、威震胡虜的英雄事跡。實在是威風凜凜的很!地會與王屋派是同氣連枝,王屋派有難地會如何能袖手旁觀。柔兒,這裏有解藥,你伺候司徒掌門服下。”韋仁拿出從司徒歡手中拿到的解藥交給曾柔。

曾柔接過後,服侍司徒伯雷用完解藥。司徒伯雷稍作調息,便出屋如廁。

一會兒,司徒伯雷返回屋內,臉上的青白已經消失。

司徒伯雷再次拱手道:“多謝韋堂主解毒之恩!”曾柔也在一旁曲膝行禮。

韋仁急忙還禮道:“這是應該的,應該的!”

“柔兒,你搬個椅子來,請韋堂主稍坐一會,老朽去去就回。”司徒伯雷吩咐曾柔道,然後走進裏間。

曾柔搬過來一把椅子,然後在桌上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端到韋仁麵前,低聲道:“你請喝茶!”

韋仁沒有接過茶杯,而是握住她端茶杯的手,微笑道:“柔兒,這你是誰啊?”

曾柔玉臉頓時一紅,她急忙回頭向裏間望去,急忙道:“相公!相公!義父……”

柔話沒完,從裏間傳來一陣輕咳聲,韋仁鬆開了曾柔的手,曾柔連忙退後,看見司徒伯雷手中握著一具長長的革囊,已經從裏間走了出來,正麵帶笑容的望著自己。

曾柔不由得大羞,她趕緊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跑到司徒伯雷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嬌嗔道:“義父,你真壞!你是在嘲笑我!”

“哈哈!”司徒伯雷見到曾柔羞澀的模樣,憐愛的笑道:“韋堂主,我這義女自幼父母雙亡,她又性乖巧,心地善良。以後,你要多多疼愛她,不能讓她受委屈!”

韋仁聽司徒伯雷所言,知道他同意將曾柔托付自己,不由大喜,急忙站起身施禮道:“司徒掌門放心,我一定會讓柔兒開開心心的!”

徒伯雷點頭道:“韋堂主,你再叫我司徒掌門,這恐怕……”

曾柔喜得心花怒放,但是一聽司徒伯雷後邊的話,臉上的紅暈更加豔麗,不依地搖著司徒伯雷的手,嬌聲道:“義父!你……”

她話還沒完,這邊韋仁已經跪下給司徒伯雷磕頭了:“韋仁拜見義父!”

曾柔見此,羞得腳直蹬地,氣急敗壞的道:“你們……你們都不是好人!”完,將身子轉了過去,臉上卻顯露出喜悅的神情。

“快快起來!韋堂……”司徒伯雷高興得連連點頭道。

“義父!你以後就叫我寶吧!”韋仁見司徒伯雷不知如何稱呼自己,站起身主動道。

寶。”司徒伯雷笑著抬起了手,將手裏握著的革囊,前遞到韋仁麵前:“既然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這是我的見麵禮,是一把劍,希望對你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