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眨了眨眼,關門走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站著發楞。幾分鍾後,外麵響起了急促的哨聲,走到窗口,正好看到幾個人影從我房間樓下中跑出去,愣了半響之後,我大笑著滾到了床上——袁朗,你還真是有一群好兄弟!
這一夜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大腦神經處於過度興奮的狀態。袁朗,袁朗,那個不打麻藥就截盲腸的袁朗……我愛他。
亮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睡的正香,聽見了敲門聲。揉著眼睛去開門,門外站的是提著飯盒的袁朗抖擻。看著他我有點暈:“你怎麼看完rì出還這麼的啊?”
“你都知道了?”他笑著問我。
“是啊,對於你們A大隊人的熱情我已經有了充分的領教。”邊著我邊去洗臉。洗臉回來,看到袁朗已經把早飯擺在了桌子上。一看還真不是一般的豐盛。
拿起筷子,“你們鐵隊對你還真好!”我邊吃邊。
“鐵隊是犒勞你的。你不知道,昨鐵隊還和我們心理幹預組的專家吹噓,有個護士的水平和他們相當,那叫人到病除!”想著鐵路那張包公似的臉著這樣的話,忍不住想笑。
“鐵隊還了,想把你調到這邊的心理組呢!”
這個玩笑可有點大。“我才不來呢!”我撇嘴。
“為什麼呀,來了就可以看到我了啊!”袁朗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就因為你,我才不能來。到了這邊,我非得把自己賠給你不可!”
“你本來就是我的呀,還什麼賠不賠?”他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誰我是你的啊,腦門上又沒寫!”我瞪著他。
“你的腦門上寫著——袁朗所有——四個字,全大隊的人都看到了”,他摸著我的額頭又補了一句:“估計你們醫院的人也都知道了。”
這句話提醒了我,快速將剩下的飯菜收拾了一下,“袁朗,送我回去吧!”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車鑰匙,在我眼前晃了晃,“鐵隊特許,我送你!”
走出房間前,他把我摟到了懷裏,撫摸著我的頭發與臉,這是他最喜歡的動作,也是我最享受的。沒有激情,卻很溫暖。
坐在軍用吉普上,車體的晃動讓我有點眼皮發沉,昨晚是真的沒睡好。袁朗握住了我的手:“睡一會吧”。
把他的收放回到了方向盤上,“專心開車。我不喜歡不專心的人。”
他笑著搖頭,把車後座上的迷彩服扔給了我。我將他的衣服反穿在了身上,聞著那屬於袁朗的味道。陽光暖暖的照著我,讓我渾身懶洋洋的。“袁朗,我不想睡,想和你話。”
“好啊。那你就想想來不來我們大隊的事情吧!”讓我想這個?我確實是在想,想著想著,真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了醫院的側門口。袁朗正看著我,眼睛中帶著種……感動與憐惜。“看來真是累壞了,睡了一路。”
“是啊,讓你們鐵隊給我發點補助吧!”把他的迷彩服脫了下來,放在了座位上。要下車了,回頭看向他。他看著我,唇邊帶著笑意,這樣的袁朗是我怎樣都無法抗拒的。“心開車!”拍了拍他的手,我下了車。
到了醫院正好遇到了護士長。護士長一把扯過我:“你個丫頭,才多大,怎麼就開始談戀愛了?”
“報告護士長,這還是你牽的線呢,怎麼現在反倒來我?”跟著袁朗,這種倒打一耙的功夫我已經很嫻熟了。
“怎麼是我?”護士長的眼睛瞪的老大。
“要不是當初你給我求情,我怎麼會專門護理袁朗。所以是你的功勞啊!”我笑嘻嘻地。
士長笑了。“真是得了袁朗的真傳啊。把我都得一愣一愣的!”我也在笑。在這個愛護我如同愛護女兒的護士長麵前,我是很放得開的。
“袁朗這個夥子是不錯,還真不是一般的不錯。”護士長的表情變的認真起來。畢竟,人一生中大概都不會遇到一個不打麻藥就截盲腸的主兒。怎麼能不印象深刻。
看著我的笑臉,護士長聲問:“和家裏了嗎?”這句話讓我失去了笑容。
家裏,讓我怎麼和家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