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愛你(2 / 3)

“迎藍,迎藍,”是袁朗的聲音,他在哪裏呢?我想去抓住他……一隻手抓住了我:“迎藍,醒醒,迎藍!”

我猛然睜開眼睛,看到了袁朗。“做惡夢了吧,都出冷汗了!”他在擦拭我的額頭。

原來剛才是一個噩夢。可這個噩夢太真實了,我有點發冷……看向四周,原來已經到了我住處,我是在車上睡著了。

拍了拍我的臉,“好了,沒事了,走吧!”袁朗牽著我向樓上走。

開了門進了屋,袁朗把我的包放在了床上。站在門口,我看著他,渾身控製不住的發抖,那個夢太可怕了。從昨下午張浩波來接我到在車上睡著,袁朗遇險、拖險、清醒……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的都太突然了,讓我幾乎沒有時間去思考。可剛才那個夢,將袁朗的經曆清晰地帶到了眼前——他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中堅持了四四夜。搜救隊如果最後沒有找到他的話,那麼,我已經失去了袁朗。

這個認知讓我打了個哆嗦,真真切切的後怕——我差點永遠失去了袁朗……

衝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用盡我全身的力氣……

袁朗愣了一下,隨即轉過身來也緊緊的抱住了我。他的擁抱幾乎讓我窒息,就是在這無法呼吸的擁抱中,我真切的感受到了袁朗的後怕,是的,他也在後怕——失去我的後怕,讓我等待一生的後怕……

我們兩個人的呼吸攪到了一起。他的唇是狂熱的,帶著席卷一切的氣勢;他的手在碰觸我的身體,近乎野蠻的碰觸,在這種碰觸與接受中,我們都在尋求一種證明——未曾失去對方的證明。

他的手在解我襯衫第一個扣子失敗之後,用了力道,能聽到扣子掉到地上那清脆的聲音……

他的手就象是一團火,在我胸前燃燒,又向下探去,我係在腰上的裙子滑了下來……

肌膚相觸的火熱,讓我一陣陣的暈眩。隻能緊緊的攬著他的肩,任憑他的手與唇對我的侵略……

“迎藍,喊停!”他沙啞的斷續的嗓音在我耳邊。

睜開眼睛,這才發覺:我已經被他壓在了床上。他已經抵到了我身體的禁區,觸到了我最後的那道防線。

我們戀愛兩年多,有過擁抱有過親吻有過親密的撫摸,但始終未越雷池一步。是心理防線守護著我身體的最後一道防線。

媽媽過世的早,我和姐姐又都是女孩,父親最常的就是:女孩子一定要自尊自重。婚前跨越界限,是我心理上絕對接受不了的,即使那個人是袁朗,即使這輩子都已經認定了他。曾經有過幾次,袁朗也觸及到了底線,我都開口喊了停。

可今,防線,還在嗎?

袁朗的遇險與我的後怕讓那道心理防線幾乎崩潰。不會開口喊會拒絕他,我希望他得到我,可當真到了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卻緊張的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心中,有那麼一絲絲的……膽怯。

我的沉默讓袁朗抬頭。他仔細看著我的眼睛。決定權在他的手裏,緊張讓我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他就在我的身上,貼著我的麵孔的他的目光幾乎讓我窒息,慢慢的,他眼中激情漸去,多了幾分溫柔與憐惜。

他側了側,拽開涼被蓋住了我的身子——我已經躺在了他的胳膊上,臉頰貼著他的胸膛。

這個變化出乎我的意料,想去看他的臉。“迎藍,別動!”他的聲音還很沙啞。

我老老實實的縮在他懷裏,聽著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手在我的發間徘徊。“昨被我嚇壞了,是吧!”無聲的點頭,這個話題讓我的身體不再那麼緊繃。

“閉上眼睛,我給你講個故事。”他的話讓我忍不住微笑,身體開始放鬆。

他並沒有真的講故事,我能清晰地聽到他在深呼吸,但他的手一直老老實實的停在我的頭發上。這個最熟悉的動作讓我的身體輕鬆下來也開始放鬆。

近二十個時的緊張、疲勞、恐懼……而今,一切都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得到了補償。感受著他手指的輕柔,我居然真的就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