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不了,以為自己燒糊塗了,在做夢。他進來關上了門。
伸手去摸他的臉,黑了瘦了,但確實是我的袁朗。他皺眉握住了我的手:“怎麼這麼熱?”我撲到了他懷裏。
他推開我,摸了摸我的額頭:“都燙手了。怎麼病得這麼厲害?”
我重新抱住了他:“看見你,就什麼病都沒有了。”
他沒話,但手臂加上了力度。“迎藍,”耳邊聽到他這樣輕輕叫我的名字,不知道是生病讓人變得脆弱,還是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裏,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你可是比以前愛哭多了。”他放開我,抹去我眼角的淚水。
看著他,仍然有點不真實感。我第二十六章聖誕夜吻他的嘴,唇間的柔軟讓我的身子發軟,袁朗沒動。結束了這個吻,我看他,他睜開了眼睛,眼睛中有溫柔有感動,還有矛盾和……痛苦,我看不透的一種痛苦。想問怎麼回事,他的手臂已經在我腰上收緊,嘴蓋上了我的唇。他的吻帶給我的感覺和他的眼睛一樣——如果上次是在他肩上發現了傷口,這次是在他的眼睛他的吻中,我感到了……傷痛。
不知道他的傷痛從何而來,為何而來,隻能摟緊了他的脖子,用我的柔情回應他,安慰他。他的吻慢慢變得狂熱,手滑到我的睡衣裏,觸到了我滾燙的皮膚。我更緊的貼到了他懷裏,自從他第一次來看我的時候起,自從在他耳邊過那句話後,在心理上我已經解除了一切防線——我愛他,我是他的,如果他想要,無論是否結婚,我都會給。
他的手老老實實的停在我的腰上,隻是嘴唇溫柔起來,溫柔得我……站不住。
他抬起了頭,摸著我的臉:“怎麼燒得這麼厲害?吃藥了嗎?病多長時間了?”
“是心病,看見你就第二十六章聖誕夜好了。”口氣是開玩笑,但話是真話。
他看著我,眼睛中又出現了那種……痛苦。很想看清楚,可那雙眼睛,忽然之間又什麼都沒有了,隻是一片黑漆漆的海洋。
“袁朗,你怎麼了?”他的變化讓我想起了鐵路第一次接我去A大隊的情景——那個夕陽下的袁朗。那時的他我能看明白,他也給我看他的傷口,可眼前的袁朗,我看不透。
他微笑著轉了話題:“本來想陪你過洋節的,看來是不行了。你還是乖乖養病吧!”
既然他不想,我也就不能再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當然是剛到的,馬上就來向你報到了。”他的眼神與表情都很隨意。這令我心裏悄悄舒了口氣,看來昨真的是於洋看錯了。
“看你的眼睛,昨晚沒睡好吧,乖乖躺到床上睡一覺去。”他抱起了我,將我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然後在我身邊躺下。
“這次停留的時間長,今晚我不用回去。”他回答了我想問但沒敢問的問題。
他,幾個月來繃著的神經終於鬆懈,疲倦迅速蔓延到了神經,我睡了這幾個月來最踏實的一覺。
半夜的時候我醒了,剛一動,就聽到袁朗在耳邊問:“想要什麼?”
“想喝水。”他起身開燈,兌了點溫水遞給我。
“袁朗,真希望每你都在我身邊。”我抱住了身邊重新躺下的他。他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沒有話。
很想和他點什麼,可聽呼吸他是睡著了,大概太累了吧。我跟著又迷糊了過去。再睜開眼睛,已經泛白,看到袁朗正看著我,眼神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