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手中拿過筷子,我吃了一口麵條,味道居然和記憶中的一樣。吃完那長長的壽麵,看著袁朗,我很想笑,眼淚卻流了出來。他抱住了我,這個懷抱溫暖而又有力,傳達到我心裏的是他濃濃的憐惜與心疼。心底的那份酸痛在這個擁抱中慢慢淡去。媽媽,如果你還在的話,也會為我高興吧,為我有袁朗而高興。
無聲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肩膀。“袁朗,你這麼寵我,我可就纏著你不放了。”
“一年我在你身邊連40都不到,好不容易陪你過個生年還不知到能不能陪上呢,寵著你是太應該了。”忽然,他做出恍然大悟狀:上十二點了,快點蠟燭!”
可不是嘛,還有幾分鍾就到十二點了。他在蛋糕上蠟燭,點上之後關了燈:“迎藍,許個願吧!”
願望?看著燭火我閉上眼睛在心裏許下了願望,然後吹滅了蠟燭。屋裏黑了下來,月光照到了我們兩個人的臉上。袁朗來之前,覺得月光很清冷,現在卻覺得無比的溫暖與浪漫。
“許了什麼願?”
“隻要袁朗平平安安的,哪怕年年生rì都不陪我過,也沒有關係。”
他抬起我的下巴,手在我臉上輕輕撫摸,指尖在輕輕顫抖。然後緊緊抱住了我:“迎藍,你這樣的女孩,無論和誰在一起,那個人都能把你當成寶貝。跟著我,真是太委屈你了。”他的手臂緊了又緊,幾乎要把我融入他的身體裏:“可我,不會放手,也不舍得放手。”
我享受著這個窒息的擁抱。“你讓我想起了楊過送給郭襄那三件禮物。人家都一見楊過誤終身,我呢他懷裏幸福的歎息:“一見袁朗誤終身!”
“迎藍,不用你纏著我不放,是我不想離開你半步。”他在我耳邊低笑:“我終於知道什麼叫紅顏禍水,什麼叫英雄氣短了。”
我也忍不住低笑,這樣溫柔浪漫的袁朗,隻怕會讓鐵路還有所有的老A都跌破眼鏡的。
“迎藍,我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他還是緊緊抱著我。
“那我有什麼好的,讓你費了這麼多心思送禮物?”我反問。
他鄭重的回答了我:“我也不出來你有什麼好的,隻是,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停了一會,“還記得那年在醫院你給我念書,然後趴在我床邊睡著了這件事嗎?”怎麼會忘,關於他的一切都刻在了我的心上。“那你睡著了,我摸你的頭發,你就向我手裏那種感覺,就象是夕陽照到身上,又溫暖又舒服還不刺眼。今我來的時候,你躺在那裏睡著了,安安靜靜的,也是那種感覺。”他的聲音中帶上了熟悉的戲虐:“於是我就被你降的服服貼貼的。”
原來如此,還是第一次聽袁朗他是這樣動心的。“那你呢?喜歡我什麼?”
這個問題我可是想過無數遍了。“你這個人呢,不算很好看,但還算帥;工作呢,不好,又危險又總不在我身邊;論心思呢,還可以,不過你也了,就陪我那麼幾,怎麼也得花點心思啊!”我住口不再話了。袁朗等了半,晃我也沒有反應,就鬆開了手來看我的臉:“不過,我就是喜歡你,想到你就高興,看到你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就是喜歡,就是喜歡。”看著月光下他的眼睛,我出了最真實的自己,沒有矜持,沒有保留。
他再度抱緊了我,我們都沒再話。這樣寒冷的夜晚,這樣一個擁抱,足以溫暖那些不能相守的r以溫暖——我的一生。
袁朗是第二中午走的。我們哪都沒去,就一直膩在我的屋裏,享受著寒冷氣中的溫暖。他真的,半步都沒有離開我。
歲的生朗果然沒有陪我,因為太忙。我的蛋糕,我的壽麵,還有那一大盒子的禮物是在我生rì一周後他補給我的。
歲的生已經是在上海了。沒有辦法吃到他親手做的壽麵了,隻有他委托當地戰友送來的一盒蛋糕,還有他郵寄來的一大盒子禮物。他送我的蛋糕三年來都是一個樣式的,最尺碼的蛋糕,一圈黃玫瑰,中間一行快樂!他送我的那些全國各地的禮物,樣式從未重過,我一樣都沒舍得動,想他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看上麵的rì期和話語,體會他對我的那份心。
現在,我的4歲生rì馬上就要到了,袁朗還會送我禮物嗎?以朋友的名義,他會送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