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之內,我和袁朗都沒有再單獨話的機會。既是因為我的身體,總是著話就眼皮重的不得了,就會睡著;也是因為回到了原來的工作單位,又經曆了這樣一場變故,同事們會陸陸續續的過來看我,雖然我太虛弱,他們都不會呆太久,但也幾乎占用了所有的清醒的時間。不過,這倒為專門護理我的兩個人——袁朗和爸爸,創造了接觸的機會。
爸爸已經接受了袁朗,但那隻是因為我,現在是時候讓袁朗自己表現了。他們在一起都談了什麼,我不知道,但爸爸明顯從心底裏開始接受袁朗了。這一點連姐姐都看出來了,偷偷對我:別看爸爸以前怎麼都不同意第四十七章搶婚,現在倒覺得他越來越喜歡袁朗了,那眼神,比看你姐夫還親切呢。
期間鐵路和袁朗的幾個戰友還來過一次,坐了有二十分鍾,表示了一下慰問。臨走的時候,他語重心長的對我:“你們趕快結婚吧,別再折騰了。我們看著都著急!”那幾個老A也跟著表示:這次袁朗如果還不能把人娶回來,那可真是丟盡A大隊的麵子了,我們就預備把他趕出去了!
這話沒有象以前那樣讓我覺得是個玩笑,反而心有所觸——每個老A都有屬於自己的根。拖下那強悍的外衣,他們也不過就是一群渴望家庭溫暖的普通人而已。
第三的上午,七點多的時候,袁朗接了個電話,有點事情就匆忙的出去了。我隻是失血過多,每隻是靜點些葡萄糖類的營養藥,根本不需要住在醫院,可爸爸和袁朗既然醫生沒讓我出院,那就遵從醫囑好了。明知道自己沒事,但因為這樣會給袁朗和爸爸獨處的機會,我也就沒再堅持。如果出院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了,袁朗反倒不容易讓爸爸好好了解他第四十七章搶婚了。
袁朗是快十一點才回來的。已經換了一身軍裝,和幾個武起來的。那幾個武負責我這個案子的人,按照慣例來做筆錄。因為我的身體狀況,這已經拖了好久了。做完筆錄,爸爸送他們到門口,表示著感謝。那幾個人笑著:“不用謝我們了,謝你女婿就行了。”看得出來,“女婿”這個稱謂讓袁朗和爸爸都很高興。
“你已經是少校了?”剛才就已經注意到了袁朗的軍裝。上次在烈士陵園,他的軍銜還不是這個呢。怎麼升得這麼快?
衝著我,他得意的挑了挑眉。但轉身麵對爸爸的時候,笑容又那麼的謙和,我肚皮都要笑爆了。一年不見,真是要對他刮目相看了。有時間問問鐵路:A大隊是否增加了麵部表情的瞬間變化訓練。
中午,爸爸回去休息了,袁朗一個人陪在我身邊。他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兩樣東西——手機和手鏈。“這是今武知我過去取的。”看著手鏈,不禁又想到了——那個女孩用刀片挑落了它,然後割破了我的動脈;還想到在上海它救了我。不由自主的感歎:“它可真是我的護身符,有它就能化險為夷,沒它我就有滅頂之災。”
袁朗靜靜的看著我,沒話。拿起我的手腕,把手鏈環了上去,然後抱緊了我。這個擁抱中有憐惜,還有種不清楚的心疼——我的心猛的一動,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是在一之後才找到機會,問到了於洋。袁朗和於洋聊了那麼久,他是否已經知道了那件事呢?
“我可是遵守了諾言,一個字都沒有。”雖然這樣回答了我,但他的yù言又止讓我有點奇怪。“迎藍,你怎麼能這麼有眼光呢?”他的話很突兀,但無論怎樣問他卻什麼都不了。隻是表示:他確實一個字都沒有。
雖然覺得這裏麵有我不知道的東西,但最主要的:既然他沒,袁朗就不會知道。這就夠了。而且也沒有時間讓我多問了——爸爸和姐姐要回家了。
姐姐自懷孕後就回家去住了,由爸爸專門照顧,因為她的反應特別強烈,而姐夫工作又太忙。現在我已無大礙,隻要好好修養就行了,不用這樣整在醫院躺著。於是他們就決定回家了,同時那我出院。
出院的前一,爸爸和我談了談,表示了對袁朗的接受與喜歡。“迎藍,你媽媽過世的早,你比同齡孩子都懂事,安安靜靜的從不惹我生氣。爸爸就希望你能嫁個知冷知熱的人,好好享享福。袁朗這夥子,人是沒的,但隻怕你將來生活上會很辛苦。不過,既然你認準了他,也想好了,我也就不攔著了。”他長長的歎了口氣:“那你一直都不醒,昏昏沉沉的隻是喊我和袁朗,我就懂了:沒他隻怕你真是活不了。而且看袁朗當時的樣子,你要是不醒了,他也就完了。所以,如果你們要結婚就結婚吧,這樣你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他身邊,我也就放心了。”袁朗有這個本事:能讓爸爸,讓所有人都從心底裏喜歡上他。對此我是有著絕對的自信的。可爸爸會同意他這麼快就把我娶走,多少還是有點意外。姐姐結婚的時候,爸爸那傷心的樣子可是曆曆在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