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我看著他,這個即將做我丈夫的人。伸手去碰他的臉:又黑又亮的眼睛,又粗又重的眉毛,有點倔強的嘴唇。六年前去求情的那個晚上,也曾經這樣打量躺在病床上的袁朗。當時想:無論以何種方式,都希望自己可以減輕他的痛楚。但沒有料到,這種補償的方式就是我一生的牽掛與寄托。人世間的機緣,有時候真是很奇妙。“袁朗,想過我們會有這麼一嗎?”
他的眼神熱烈之外更多的是溫柔。搖頭:“如果你沒找我求情,了那麼一番一定要當護士的話,我是不會原諒一個忘打麻藥的護士的。你知道,我不喜歡不專心的人。”
當護士,那是第四十九章我終於做了他的……老婆爸爸的願望,也是我的理想。堅持著自己的理想,於是我得到了人生中第二個想要的夢想——袁朗。人的確應該執著一些,不要輕易放棄。無論是理想還是愛情。
“看來,寬容還真是美德,否則我上哪能找到這麼好的老婆呢!”他在輕觸我的臉。“不過,娶你做老婆還真是不容易,不亞於打一場硬仗。”在上海因為給張欣作伴娘喝酒,袁朗曾經有過長篇戰事分析,並:這是一場不能輸的戰爭。這真的是一場戰爭,考驗的是人心與智慧。我慶幸他沒輸,我也沒輸。因為我們都輸不起。
“迎藍,你那麼聰明,幾乎把我這個師傅都掏空了。現在我隻剩下一樣法寶了——近身搏擊。”他的眼睛中帶上了魅惑的神采,湊到我的耳邊:“想不想學啊?”
他還真是把特種兵那一套全用到我身上了,即使今這種場景。心裏好笑,和一個老A談戀愛是不是連這樣親密的事情都要用特種技能做比才算最高禮遇呢他肩上:“袁朗,我有點頭暈。”
第四十九章我終於做了他的……老婆摟著我腰的那隻手鬆開了,打開了床邊的台燈。“怎麼了,讓我看看?”借著燈光,我看到了他的擔心。本來隻是想逗逗他,但他的表現讓我再也玩不下去了。看神是真緊張了。畢竟我是死裏逃生,剛剛出院。忽然之間我就懂了,即便是今,一切都合情合理,但隻要我反對,他還是會放過我,因為他愛我,永遠會把我放在他自己的要求之前。這就是袁朗給予我的愛情。
看著我的眼睛,他明白過來了。但沒有那種發覺被騙後的反應,而是抱緊了我:“以後千萬別開這種玩笑,我可再經不起什麼驚嚇了。”我死命摟著他的脖子,嘴唇貼到了他的耳朵上:“袁朗,我愛你。”
緊緊的擁抱中,我們兩個人的體溫都在升高。片刻之後,聽到他低啞的嗓音:“就算你真頭暈,我也不會放過你了。”他的吻落到了我的臉上,嘴唇上,手卻探到了我的腰帶上。衣服從我肩頭滑了下去……我被他壓到了床上,感覺到了空氣的冰涼。袁朗側身,用被子蓋住了我。當被子也蓋住他的時候,我觸到了他滾燙的皮膚。
袁朗是升了少校,可拖了衣服,我才明白升得這麼快的背後是什麼——傷痕——和兩年前相比,他的身上多了許多的傷痕。輕輕摸著這些傷痕,我是真心疼了。“這些啊,正常,演習中太正常了。”他的呼吸還不穩,但卻帶上了戲虐。
“以後再也不能受傷了,影響手感。”我回應著他的輕鬆,壓住了湧上來的眼淚。
“嘿嘿,隻要你手感好就行了!”他的話沒正經,手也沒正經。
他身上雖然新添了許多的傷痕,但有幾處傷口是我熟悉,並且很有淵源的。腹上那道如淺淺紅線的傷口,就是當年闌尾炎手術時留下來的,因為這個我們相識;左臂上那個傷痕,是被改錐紮的,因為這個我們重逢;右肩上那個疤痕,是被刀刺的,因為這個我開始擔驚受怕,導致分手;還有它旁邊那個還沒有完全好的傷口,是救我被槍打中的,因為這個我回到了他身邊。
“現在知道我娶你有多不容易了?簡直是一部血淚史!”眼淚還是落了下來,流到了他的耳邊。在那裏我重重的咬了一口。這個動作意義特殊。當年的朗背我下山;你再這樣我今就讓你當我老婆!想不到那個今,竟然是四年後。
他看著我,嘴唇虔誠而溫柔的落了下來,他的手也一樣溫柔。我渾身發軟,失去所有的思維,直至感覺到痛楚。那是他試探侵略,知道他已經盡量在放輕,可還是很疼。直覺讓我想避讓,但摟在我腰上的手臂猛地一緊,來不及後退,甚至來不及喊疼——他已經到達了我身體的最深處,我們已經以一種最親密的姿勢結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