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工資折給我了,萬一有需要怎麼辦?”我知道他們大隊沒有獎金的。
“我們在大隊什麼都有人管,哪還需要用錢啊!”
“萬一有事情呢?就放到你那吧。等到年底一次交就行了。”我把存折放回到了他手中。“最主要的是不想讓別人袁朗被老婆管的一分錢都沒有。”
“還以為是為我著想,原來是這麼打算的。”他歎氣搖頭:“你可真是比我還老A了。”
車開到一個區前停下來了。你去看我們的家。”房子已經下來了,袁朗早晨去拿的鑰匙。這個區不在A大隊院內,而是在市區,離我們單位大約二十分鍾的車程。“不是新房子,但也還不錯。”確實還不錯,一居室半,采光很好。“隻要把房子刷一遍,我們就可以往裏放東西了。”站在地中間,他抱緊了我:“我大概不能陪你買東西了,你就挑自己喜歡的買吧,別累著了。”
袁朗和爸爸好的是:我們在這邊準備著由爸爸定。原則就是越快越好。就要有一個屬於我和袁朗的家了,覺得有點暈乎乎的,不能置信。“迎藍,我終於能給你一個家了!”他的聲音滿足中帶著憐惜。“能給你的實在太少了。”
“有你,就足夠了。”他的臂膀牢牢的摟著我。我幸福的閉上了眼睛。有袁朗,有愛情,這就是我要的生活了。
刷過房子後,袁朗就不見蹤影了,他實在是太忙了。對此,我也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趁著休病假,買東西,布置我們的家。單位要好的同事會陪我上街,幫著我參謀。後來這個陪同就變成了專人:劉嶽。
在上海就已經告訴她我要回來了。那個意外,出院後才告訴的她。她一聽就急了,交待完那邊的事情,就請假就回來了。
兩年不見,我們象住宿舍時一樣,徹夜的長談。講了這兩年我和袁朗的變化,她半沒出話來。“我看你們倆能寫本了。”
“你呢?”她長長的出了口氣。她和高城的故事很長,而且至今沒有結果。“你倆這個才能寫呢,怎麼這麼曲折?”
劉嶽笑了,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那你就先寫你那個故事,等我有結果了再寫我這個。”她的笑容讓我覺察到了一種擔憂,曾經在自己身上出現過的對未來的擔憂。“不拋棄不放棄,隻要有這六個字,你的結果我現在就能看到。”
她看著我:“迎藍,這六個字我會堅持,直到我等到那個結果。”
雖然擔心我的身體,想幫著我買東西,但她那邊終究也有工作。一周之後,她回的駐地了。她走之後三,張欣來了。
張欣是來辦在這邊的工作調轉手續。回來之前,她給護士長打電話,問一些事,知道了我要結婚的消息。因為雲南與上海距離太遠,結婚的事情,原本沒打算通知她的。結果見了麵,就被她批了一頓:“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我,把我當成外人了?”知道她的心直口快,我不以為意。
問了一些關於結婚的具體的事情,她看著我忽然yù言又止。“怎麼了,你可是很少能藏住話的!”
“迎藍,你知道,我欠了周啟鵬好大的人情。”很遙遠很陌生的一個名字。“來雲南之前,我和你姐夫你要結婚的事情,被他聽到了。他托我帶幾句話給你。”
我站了起來:“張姐,關於他的事情,你就別再了,我不想聽。”
她也站了起來:“我知道你要結婚了,本來也不想給他帶話的。可一是欠他人情,二是看他的樣子可憐。他是實在沒辦法給你寫信,才托我給你帶口信的。你是沒看到,他費了好大的勁也沒能寫出一個字來,疼得直冒汗。”
她的話讓我稍稍怔了一下。“你不知道嗎?他受傷了,就是你走的那,雙手手骨骨折,現在還在你姐夫他們骨科病房呆著呢。”
我的心微微一動。“他怎麼會受傷呢?”
“他自己是和人爭執,被人打的。”看著我的臉還是了下去:“他身上還有外傷,你姐夫看了,回家偷偷和我,他的外傷看起來不起眼,但夠他養兩個月的了。看起來象是行家動的手。”
這句話肯定了我剛才的直覺:這件事情和袁朗有關係。
但他怎麼會找到周啟鵬呢?於洋既然沒,他就不可能知道。可於洋那的話也很奇怪……這裏麵應該有我不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