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沒有停止他手上。“可你……”
“你不告訴我,是怕我分心。可一年來,第一沒收到你的信,你都想不到我擔心成什麼樣。”他緊緊抱住了我:“我們一兩次發信,你的信從來都是每上午九點鍾就到,那中午回來沒見到,我就覺得奇怪。下午出去辦事也是神不守舍的,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的信,還是沒有。就知道你一定是出事了。”
知道因為停信,他會猜到我出事了。但真的能猜到我是出了這樣的事嗎?“立刻打電話,聽到你的聲音,才覺得稍稍安了點心,看來沒有什麼意外事故。你的反應告訴我:你是出了沒辦法對我的事。要知道,你可是從來都不瞞我的。”從認識到現在,真的從來沒對他隱瞞過任何事情。他總是會讓我全身心的信任。“不能對我的,隻怕就是……你被人算計了。”
早就知道袁朗有占卜人心的本事,但沒料到隔著電話,那麼短時間的沉默,他還能猜出這麼多東西。“要真是被人算計了,占了便宜,以你的個怕不會再接我的電話了。你也是差點被狗咬了,那就明……隻是差點被人算計了。沒吃大虧,但嚇壞了。”
我在他肩上無聲的點頭。“一猜到這層,我真是坐不住了。放下電話,就去請假。早就和大隊長過,會請幾假過去接你,在那之前的所有的時間都是滿了。結果,假沒請成,被大隊長擋了回來。”知道鐵路對我印象不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做。“鐵隊就問了我一句話:是迎藍要你去上海的嗎?”想不明白這句話有什麼特別的。袁朗一把抱起了我:“這話起來就長了,你這個病人還是躺著聽吧!”
躺在床上他懷裏,我聽完了袁朗這段長長的敘述。
鐵路的問話讓袁朗疑惑著搖頭,和我一樣,想不出來這其中的關鍵。“迎藍出了問題,但沒讓你去上海,就明這個問題她能自己解決。”
“她自己能解決不代表著她不需要我。”袁朗當時就急了。
“如果現在是在戰場上,你還要去上海嗎?”鐵路的鋒芒,即便是熟悉他的袁朗,也愣了一下。“你選擇了特種兵,就意味著長年在外,就意味著有許多問題是迎藍必須自己麵對的。這次如果趕去了上海,隻怕以後你都沒辦法放心她,總是會提心吊膽的。迎藍不讓你去,就是想讓你安心。你就給她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讓你們以後都能彼此放心的機會。”
鐵路的話和先前電話中我的態度讓袁朗最終還是沒再堅持,沉默著走出了鐵路的屋子。“袁朗,今如果迎藍要求你去了,那麼無論是否在戰場,我都會讓你走的。”這句真誠的話讓袁朗感動,但絲毫沒能緩解他心中的沉重。
就這樣,袁朗在宿舍樓外坐了一夜,抽了一夜的煙。他再次意識到:嫁給一個特種兵,需要承擔的東西太多了,並不僅僅是擔驚受怕那麼簡單。
第二就是A大隊大規模的集訓。袁朗的狀態很正常,既然決定了不去,他就會專心做好眼前的事情。集訓結束,晚上十點多,他馬上就給我打電話,知道我已經解決了問題,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然後他向鐵路報告了我的狀況,並直接上交了連夜寫出來的“結婚報告”。鐵路簽了字,並給了他六後的長假。臨走的時候,鐵路鄭重地對他:“袁朗,這麼全心全意為你著想的姑娘如果這次不能娶回來,你就別回A大隊了,我可不要熊包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