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前一晚,我是在劉嶽家住的,這就算是臨時的娘家了。本來裴護士長是一定要我從她家走的,可劉嶽一句“讓我也沾沾新娘子的喜氣,早點嫁出去”,把我成功的拉到了她的家中。爸爸也暫時住在了那裏。
爸爸和袁朗父母的正式見麵,是在婚禮的前四。爸爸開玩笑和我:這真是婚姻自主的時代,馬上就嫁女兒了,居然才見到未來的親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我們兩家不在同一座城市呢,誰讓我們的婚禮來得這樣的快呢。爸爸當過兵,袁朗父母又都是軍人,他們屬於同一時代的人,在一起有許多話講,反而沒有初次見麵的拘謹。不過我倒是第五十六章婚禮第一次見到袁朗的姐姐,上次她沒能陪她父母一起來雲南,這次則是帶著孩子一起來的。
家人聚會之外,還有必不可少的戰友聚會。袁朗老虎團的戰友,還有在別的部隊的戰友都來了很多,雖然他並沒有通知那麼多人。他們中有很多都是許久未見,加之又是結婚這樣的喜事,場麵可想而知。本以為老虎團外加老A,可稱得上所向披靡了。可結婚接親的時候,才知道他們都不是“鋼七連”的對手。
按照舊俗,婚禮前一,新郎新娘是不可以見麵的。我都不知道隻隔一,再見袁朗會那麼的……困難。
我都已經聽到了袁朗的聲音,也聽到了幾乎拍破門板的敲門聲,但劉嶽率領醫院的一班護士擋在門口,就是讓他們沒能破門而入。硬的不行,後來就是軟的,眼看著紅包塞進來了好幾個,劉嶽衝著我得意的笑,卻還是不開門。“你那個袁朗跟狐狸似的,他乖乖的任人宰割,這輩子怕是隻有這一,什麼也不能浪費了這個機會。”我終於見識到了古靈與“不拋棄第五十六章婚禮不放棄”相結合是怎樣一種力量——真正的刀槍不入。
這個場合的袁朗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即便身後有那麼多老A撐腰。最後他隻得象任何一個艱難迎娶新娘子的新郎一樣表態:以後一定會對迎藍好;但這個態表的和其他人的終究還是不太一樣:為了她,就算不打麻藥再割一次盲腸也願意。
門一開,一群人就擁了進來。後來聽袁朗,他參加過許多婚禮,也看過許多人千辛萬苦的才能過新娘子朋友那一關,當時覺得他們都不夠勇猛,直接撞進門去把人抱下來不就得了嗎?可輪到自己當主角了,才明白這其中滋味。不過當終於打動了劉嶽那“門神”,看到我穿著婚紗對他微笑的時候,他覺得這個“痛苦”的過程真是太值得了。
擔任司儀的是我們醫院的工會主席。前麵的部分和其他婚禮沒什麼區別,溫馨而浪漫,隻是後麵,因為這個婚禮的主角是袁朗而發生了變化。
袁朗訓練出來的這批新兵並沒有跟著去接親,但此時都聚到了一起,司儀總結祝福話音剛落,他們就接了上來,異口同聲,氣勢相當之浩大。“請新郎介紹一下戀愛經過!”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響應,叫好起哄聲一片。包括所有的老A,我認識不認識的,了解不了解我們這段曆史的。司儀笑著轉向我們,把話筒交到了袁朗的手裏。臉紅的同時我在心裏暗笑:袁朗,看來為了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早已經“磨刀霍霍也真是會挑人,調教出來的新兵居然這樣有個膽量,敢在今找你茬。
做新郎的袁朗,無論如何也做不了那個“惡人”“爛人沒有了“隊長他一臉忠厚老實地接過了話筒。“這個戀愛經過嘛,起來就長了。六年前野戰演習的時候,老虎團有個兵得了急尾炎……”這個故事許多人都知道,但也有很多人沒聽過,就比如袁朗的那些新兵。
“該把那個護士拉出去斃了!”當時太安靜了,這個聲音並不大的評論所有人都聽到了,那是……齊桓。此話一出,全場就更安靜了,然後就是差點震破我耳膜的笑聲與起哄聲。我第一見到鐵路的“包公臉”開成一朵花,也是第一次看到鐵板齊桓那錯愕後的醒悟與臉紅。
袁朗一把摟住了我:“拖出去斃了我可舍不得。今實話,當初就是因為看上了她,我才使的這出苦肉計。你要把她拖出去斃了,我這盲腸不就白截了嗎?”
迎著我的眼睛,他促狹而輕鬆的挑了挑眉。大家又是一陣叫好,溫度高漲到了這種程度,似乎已經不是司儀能控製得了的了。“現在我們想聽新娘那個版本的!”這回挑事的除了老A,還多了從老虎團來的那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