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疲倦讓我再沒有半點力氣收拾東西了。這時看出袁朗的優勢來了,他在收拾東西,最後叫我的時候,居然是桌子上已經有了熱騰騰的麵條。我揉著眼睛,有點吃驚。“你做的?”他點頭。
“都這麼累了,幹嘛還自己做。”摟住了他的脖子。“這本來應該是我做的,怎麼你做了呢?”
“你都這樣了還怎麼出去吃啊。何況我在家,當然就是我做。”他狡黠的笑了笑:“如果不在家,就算你在脖子上掛個大餅,我都不管!”
我笑著下了床。吃過飯床上,本想和他話,但實在是太累了,已經不知道嘴裏的是什麼了,後來就睡著了。
第二早晨袁朗的動作雖然很輕,但我還是醒了。他要回大隊的,我的假期比他長五,所以今我不用起來。“醒了?再睡會吧,反正也不用上班。”
走到床邊,他低頭親了我一下:“一會自己吃飯吧,我走了。”他要起身的時候,我拉住了他,深深地吻他。“我在家等你。”
摸了下我的頭發,他走了。
袁朗走了,屋子裏空蕩蕩的,我反倒是睡不著了。不想讓自己胡思亂想,幹脆起床吃飯,然後收拾東西。昨晚袁朗已經把禮物分好了:他戰友的,我同事的。
看了看時間,剛好10點半,醫院快午休了。先把禮物給他們送去吧,有許多東西確實有保質期的。換了件衣服,我去了醫院。
一進辦公室的門,就是一片驚呼聲。沒辦法,女生聚集的地方就是這樣。回答著她們七嘴八舌的問題,著這一路的行程,最後我把禮物拿了出來。都屬於紀念品,但都很有特點,她們都很喜歡。護士長對我:“越來越會買東西了,真是結婚長大了,就是不一樣了。”
我的手中還有一個禮物沒送出去:是給於洋的。我和袁朗專門為他挑的。“於洋呢?”怎麼這麼久都沒見到他。
“估計又被任盈盈拉著討教呢!”那群護士笑著。
“任盈盈?”我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你沒聽錯,就是令狐大俠的那個任盈盈。”我是真的糊塗了。護士長對我了事情的經過。
任盈盈是醫大護理專業今年新畢業的大學生,分到了市區內的另一所醫院,前幾她爸爸來送她上班,順便來雲南旅遊。結果就在我們醫院旁邊,出了車禍——她父親被撞了。就近被送到了我們醫院的急救室,當時她父親的情況很危險,偏趕上外科主任不在家,大家都有些不太敢接這個手術。最後是於洋做了這個手術,而且做得相當成功,這得益於他在上海進修的那兩年。任盈盈是學醫的,她想不到有手法這樣高超的年輕醫生,比自己還大不了幾歲,於是趁著在醫院護理父親,就有事沒事的找於洋請教。
原來如此。看了看時間,也快中午了,我要回去了,還是先把東西給於洋吧。順著護士長的指點,我向病房走去。剛轉過彎,就見於洋正和一個女孩在走廊話。他們談話的內容我聽不到,但那個女孩過話後,看著於洋的眼神與微笑——我太熟悉了。這樣的微笑與神情,當年袁朗第一次吻過我後,在鏡子裏的自己臉上我曾經見過;在和陳風談戀愛時的姐姐臉上我也見過;還有劉嶽,提到高城的劉嶽,臉上也曾經有這樣的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