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嶽走後十,袁朗回家了。自第一次胎動後,孩子每的活動我就都能感覺得到,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習慣了和她話,習慣了撫摸她。但這些對袁朗是完全陌生的,他表現出來的欣喜與興奮讓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那麼幹練的袁朗在這個時候也不過就是個孩子。這次他回家一是正常休假,二是為了接他三姑——上次他和我的那個人。袁朗的祖籍是犁,就是為了找人照顧我,把遠在三姑給折騰來了。
人接來後,袁朗帶著她熟悉環境,再幫著她買東西,等把這些都忙完了,他的休假也就結束了。臨走的那晚上,他和肚子裏的東西第七十五章我養的一枝花開始鬧著玩。這個孩子一般都是在晚上我睡覺前活動,袁朗就等著她動,她在左邊動了,他就到我右邊輕輕敲敲,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感應,咕咚一下,孩子就在右麵踢了我一腳。“反應真敏捷,真是我女兒!”看著他興奮的神情,我忽然想起了劉嶽的話:何必羨慕別人呢,每個人幸福的表現方式都不同,屬於我的這種幸福不也挺好的嘛!
孩子運動過後,我也就要睡了他懷裏,感覺他在心翼翼的看我。“怎麼了,做什麼錯事了,那麼心?”
“趁著我在家,哭一場吧!”我愣了一下,抬頭看他。“如果實在覺得委屈的話。”
在袁朗麵前,我的想法不需要完全地出來,他能看得懂。這次,他看得太明白了。懷孕後,我很想象任何一個妻子一樣胡鬧,撒嬌,享受丈夫的特別嗬護。可我的丈夫,是袁朗,而且是做老A的袁朗。從站在上海烈士陵園張浩波的墓碑前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接受了老A袁朗給我的這種愛情與生活。現在不僅是我,還有肚子裏第七十五章我養的一枝花的這個生命,也要跟著我接受這種生活……如果曾經有種不清楚的委屈,也是因為孩子。現在這種委屈已經消失了:人生沒有十全十美,總會有不完全如自己意的地方,但隻要最主要的需求獲得的是幸福,其他的也就可以忽略不計了。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那是童話,而不是真的生活。“我不會再哭了,而且那次哭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孩子。”我摸著他的臉,認真地。
“就是啊,那次回大隊後我就想,迎藍怎麼會哭呢,她為她女兒找了個這麼出sè的爸爸,應該是做夢都笑才對啊!”
懷孕後,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很少進行這樣的腦力活動,居然已經有點不適應這樣的腦筋急轉彎了。很想反駁這個自大狂,但想了半沒想到合適的詞彙,隻能笑著敲他的胳膊。“還是笑笑好看,這世上沒有誰笑得比我老婆更漂亮了!”
我端正了他的臉,嚴肅了起來。“怎麼嘴巴和抹了i一樣。這樣發展下去,袁朗,到了三十歲,你就真能成為一枝花了!”
“這枝花還不是你養出來的,更何況,一枝花有什麼不好,最起碼賞心悅目啊!”
我繃不住了,笑了起來。我也能看得懂他的心:他是怕我再象上次那樣的難過,所以在用心思的哄我高興。
在他懷裏,我幸福的歎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是哄你,你現在真是比任何時候都漂亮!”
“漂亮什麼啊,我都胖成這樣了,胖得連這個都要戴不進去了!”我看著手上的的結婚戒指。我懷孕的反應雖不強烈,但不知道是因為胖還是浮腫,手指已經比原來粗了——這個戒指現在就已經有點緊了。
聽了我的話,他打量那枚戒指。“結婚的時候,我姐送你那項鏈呢?”我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指了指床頭的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