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科的護士都很有經驗,早早就把我請了出去。雖然看不到,可女兒的哭聲就象是紮我心上的刀一樣,雖然三姑一直在勸我,可我的眼淚還是不受控製的往下掉。“好了,進去吧!”護士的話讓我擦去了眼淚,進了病房。
糖糖的脾氣很倔,一直在使勁哭,她們出動了三個護士才算把這針紮上。看到我,她哭得比剛才還大聲。看著她頭皮上連的針管,還有那委屈的表情,我又忍不住了。女兒真的是大了,會看臉s著我的眼淚,她的哭聲停了一秒,然後就是那種號啕大哭。
“千萬別這樣,她都懂事了,你這樣她哭得就更厲害了。”護士長知道消息,趕第九十章冰凍的心了過來,勸著我。這個道理讓我強忍住了自己,抱著她輕輕拍著,慢慢的糖糖不哭了。也許是折騰累了,也許是昨晚沒睡好,很快的她就睡著了。
生病的糖糖比平常任何時候都依賴我。打針的時候必須是我抱著她,不要任何人接近她;而且即使她睡覺也不能放下,隻要一放她就醒,我就隻好從頭抱到尾。維持一個姿勢兩個時,我覺得自己的骨頭都酸得不行了,但也還得挺著。
也許是上火,也許是身體透支,糖糖點到第三的時候,我出現了咳嗽、頭疼的症狀:我也生病了。這點病其實不算什麼,挺挺就過去了,但這時候不行。糖糖離不了我,我也怕傳染給她。最後還是聽從了醫生的建議:也點幾針,讓病盡快好。
不想耽誤工作,我都是讓三姑下午帶孩子來打針,點完之後我們一起回家。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孩子和三姑先回家,我要打完針才能走,而我到家就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鍾了。
每打完針離開醫院,坐在公車上的時候,我就會想袁朗。其實從孩子生第九十章冰凍的心病那起我就想他。就希望孩子哭的時候他能在身邊,就希望晚上打完針自己回家的時候,他能陪在我左右。可袁朗,連個人影都不見不到。忽然覺得他離我遙遠。他是誰呢?是我的丈夫嗎?是糖糖的父親嗎?如果是,為什麼我看不到他感覺不到他呢?這種距離感比病痛還折磨人,每每想到這裏,我都覺得自己的心是在油鍋中反複煎熬一般,燥的沒有感覺,難受得坐立不安。為了避免痛苦,為了讓自己能迅速的好起來,我隻能咬著牙不去想這個名字。我把自己的心凍了起來,隻留了一塊溫暖的地方給女兒,其他一切和袁朗有關的我都選擇了回避。
到了第十,,女兒打針的最後一,也是我打針的最後一,我才在心裏才舒了口氣。女兒和三姑走了,我自己坐在病房裏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就這麼看著,我居然就睡著了。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好熟悉的聲音,但也很陌生。袁朗?我睜開眼睛,真的看到了袁朗——他就站在我麵前。
“姐夫來接你了。”值班的護士著話給我拔了針。
看了一眼袁朗,我沒和他話。“謝謝!”和護士告過別,我向外走。袁朗牽住了我的手,我沒吭聲。“回家聽三姑,才知道你和孩子都病了,都打針了。”我還是不話,任由他著話牽著我走出了醫院。“生氣了?”他在心翼翼的問我。這時醫院已經在我們的身後了,我使勁摔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