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斯諾看著巫女,一時間竟不知從何開口了,隻得在後麵支吾道:“藥熬好了……”
巫女猛地一回頭,似乎對於斯諾在一旁頗為吃驚,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過來……”斯諾搖了搖頭,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巫女忽的站起身,拿起地上剛剛摘完的一些藥草,遞給斯諾,道:“把這些搗碎了讓他服下。”
斯諾拿著那一束幾乎都是綠色的藥草,忽然道:“那些藥怎麼辦,直接喝下嗎?”
巫女冥思一下,默默道:“直接服下。”
斯諾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身後的巫女忽然喊道,斯諾不解的回頭過去,“怎麼了?”
巫女指了指斯諾手中的藥材,道:“櫃子裏有些砂糖,你把它放在藥裏……”斯諾點了點頭,“你想得還真多。”又是幹笑了幾聲,走了回去。
看著齊格弗裏德躺在床上,眼睛卻半睜著,看樣子已經清醒了不少。
斯諾歎了口氣,端起那小鍋藥,慢慢倒進一個碗裏,一股撲鼻而來的草藥味頓時湧了過來,斯諾轉過頭去,猛地咳嗽了幾聲,道:“這藥好刺激!”
“刺激?”齊格弗裏德好奇的看了一旁熱氣騰騰的藥,疑問道:“什麼刺激?”
正說著,隻見斯諾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一袋砂糖來,慢慢倒進了這個盛著藥的碗裏,齊格弗裏德疑問道:“這是什麼?”
“砂糖。”斯諾道。“有人說你怕吃苦,所以叫我放些砂糖。”
齊格弗裏德忽然皺起眉來了,道:“誰說的?”
斯諾又看了一眼齊格弗裏多,淡淡道:“除了那個冷冰冰的巫女,還有誰。”
“可是我一直都沒見到過她,她是怎麼知道的?”齊格弗裏德接著道。
斯諾撓了撓頭,慢慢端起那一碗濃藥,遞給了齊格弗裏德,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齊格弗裏德點了點頭,突然一手捂住了鼻子,道:“這藥……”“喝了就好了!”斯諾看著齊格弗裏德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剛見麵是那副奇怪的麵孔,臉上微微一笑。
齊格弗裏德手仍舊沒離開鼻子,隻是已經將那個碗遞到了嘴邊,卻是要喝的樣子,隻是還沒等下口,又拿到了一遍,鬆開手猛然在一邊深吸幾口氣。
“不至於吧……”斯諾看著齊格弗裏德來回幾次誇張的樣子,一旁不耐煩道:“再不喝的話,藥就要涼了。”
“呃……喝……”齊格弗裏多微微嚐了一口那藥,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即是不情願的樣子。
突然,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來了,斯諾回頭看去,隻見巫女站在門外,臉上仍舊帶著那個黑紗,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表情。
見巫女從門外走了進來,一手抓在齊格弗裏德的手腕上,還沒等齊格弗裏多反應過來,另一隻手已經抓住了齊格弗裏德的脖子,猛地將那一碗藥灌進了齊格弗裏德的嘴裏。
看著齊格弗裏德痛苦的表情,斯諾忍不住回過了頭去。
“好了!”巫女拿走空空的碗,一手將齊格弗裏德扔在床上,看著齊格弗裏德臉色發青的樣子,斯諾不禁咽了口口水,心道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這種藥每天都要喝一次,你的身體被毒侵蝕的很嚴重,沒有一年半載的根本恢複不過來!”巫女在一旁冷冷道。
齊格弗裏德忽然常常舒了一口氣,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斯諾卻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痛苦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