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笑了笑:“你這一次就替我看著他們,有什麼事,處理了就是,我信你。”
“你將這十萬大軍都交給我?”鵠風覺得不可思議。
雖說在場的還有李秋霞和袁宏清,但他們在鵠風的眼裏根本就是不足為懼。
這十萬大軍,可是古晨精挑細選出來的,讓蕭月去掃蕩魔族的,裝備和人才都十分齊全,這樣的軍隊,她居然放放心心地交給他?
“父君常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蕭月道,“如果我懷疑你,何必讓你來?”
她看了一眼外麵,天色都要亮起來了,嶺西也收拾好了。
“時候不早了,我得趁夜離開,否則被這軍中的有心人看到,就走不掉了。”
鵠風拉著正要往外麵走的蕭月:“我有點事要單獨來問你。”
說著,他就將蕭月拉到軍帳的角落處:“你是要去找秦楚對不對?”
“對呀。”
“那你現在,到底要選誰?”
“選?”蕭月想了想,“你認為我會選誰?”
“其實三十年前的事……”
“我還是那句話,三十年前的事,就算再有莫大的隱情,但最終,是古晨親手殺了我。”蕭月的聲音兀自顯得很淡漠,“鵠風,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感覺,假如一個你曾經很習慣、很依賴的人,忽然在你最沒有防備的時候背叛你,當你再麵對他的時候,你心裏會有不自在。”
她以為她能夠忘記古晨所做的一切,並且每一次看到古晨的時候,都在內心告訴自己,古晨是被逼的,事情是有隱情的,古晨不是想殺她的。
可每一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她看到古晨,內心都會有一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感覺,就在前不久和古晨比劍的時候,她知道了。
那是害怕。
三十年前的一杯鴆酒和一記重擊,已經讓她的內心產生了對古晨強烈的抗拒。
就算她再怎麼想要去忘記,可那些噩夢般的回憶還是會像潮水一樣,洶湧而來,將她淹沒。
那一夜,她在碧波殿睡著了,可沒有人知道她那一夜做了個什麼樣子的夢。
那是一場噩夢。
夢到了三十年前的新婚之夜。
“你是真的不能原諒古晨了?”
“隻能說,我們錯過了時間,沒有在最好的時間裏遇上彼此。”
“什麼叫最好的時間,現在才是最好的時間。”鵠風為古晨抱不平,“難道你不知道古晨為你付出了多少嗎?”
“鵠風,可你有沒有站在我這邊想想,古晨囚禁了我三十年的時間。”
三十年……
這具九幽聖體沉睡了三十年!
“你是選定秦楚了嗎?”鵠風不甘心地繼續追問。
蕭月搖搖頭:“我欠秦楚一條命,這次去,隻是將命還給他。”
至於他們之後會怎麼走,她也說不上來。
感情的事,不是她說該如何就能夠如何的。
“鵠風,你好好地看著李秋霞,在這個軍帳裏麵的人,都是可以被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