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臉將這時候剛一槍挑開了牛頭將的戰斧,卻被震的騎獸連連後退,聽到玄機子的喊聲回應道:“這位兄台,弟勸你二人還是盡早離開,落到這蠻牛手裏,甚比阿鼻地獄,在下幫你二人擋住這瘋子,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我是同道中人,不要和這蠻牛一般見識,你等快快離開!”
馬臉將話間連挑牛頭將七槍,招招不離對方咽喉左右,把牛臉將氣的哇哇暴叫,輪斧子狂喝道:“誰老子不是那二人的同道中人,就是跟你這個囉幾八嗦的蠢驢不是一條道上的你子不讓俺親近他二人,老子還偏不願意了,你待怎地!”
罷輪斧子一拍胯下怪獸的大腦袋朝後退去,不屑的對馬臉將冷哼一聲,晃悠悠的騎到鍾道臨和玄機子麵前,收好戰斧,滿臉堆笑的親切道:“二位兄弟,老牛一見兩位兄弟就覺得甚是投緣,剛才言語衝撞,可別在意,來來來,跟俺到殿前請旨,為兄推薦你二人做巡使,替掉那匹蠢驢,今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多親近,多親近才是,嘿嘿!”
牛頭將得意,想到這二人如果留下來替換掉那整囉嗦的蠢驢,今後的rì子豈不是風流快活兼耳根清靜,暗為自己的想法叫妙,對鍾道臨和玄機子的印象也大有改觀,越看越愛,再也想不起是要來問罪的了。
鍾道臨聞言嚇了一跳,這要是今後留在還了得,趕忙連連擺手,賠笑道:“牛大哥高見,此法果然想的周全,不過待弟二人陽壽盡了再來陪大哥不遲,現在就免了吧!”
牛頭將皺了皺眉,不過對方誇獎自己“想的周全”,心中也頗為高興,不好生氣,隻是有點疑惑道:兩界不都是一回事,陽間亂七八糟有何好留戀的,你二人既然留戀陽間,為何跑來了?”
鍾道臨暗罵傻牛,表麵上笑嘻嘻的一拱手,輕鬆道:“不瞞牛大哥,弟來此是為了一個孩童的魂魄而來,那孩子遭水鬼妖氣換魂替魄,在下來正是要把魂魄帶回去,還請牛哥多多幫忙才是!”
玄機子也摸透了牛頭將的脾氣,走上來墊磚拍馬道:“牛大哥一看就是豪爽的神使,一定是個肯仗義幫忙的好許事當然難不倒鼎鼎大名的巡牛大人,這還用嘛!”
牛頭將被這通馬屁拍的老懷大慰,撫掌哈哈大笑千年對無聲的鬼魄和那羅嗦的蠢驢,何曾聽過如此讚美,當時就被拍得有點暈乎乎了,正在高興不已時,就聽已經收槍在後的馬臉將搖頭歎氣道:“二位兄弟如此對牛彈琴,又能有什麼作用,世間生人夭折,魂魄皆要解送往轉輪王法駕處,分別善惡,核定等級,男女壽夭,富貴貧賤,逐名詳細開載,每月彙知第一殿注冊。”
著朝牛頭將冷哼道:“凡有作孽極惡之鬼,先依輪轉王核定的罪孽進行刑罰,罪滿之後,先令押交孟婆神,灌飲迷湯,使忘前生之事後才能投胎法司豈是一頭蠻牛可以幹涉的?二位太高看著頭蠻牛巡的官銜除了能管在下,別的誰都管不了,怎能稱為鼎鼎大名不副實!”
牛頭將本來也覺得這事兒不好辦,但被馬臉將這麼一激,反而豁出去了,扭頭大罵道:這匹蠢驢懂個鳥甚,老子還真不信一個娃娃的魂魄能難道你牛大爺,俺老牛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你給俺滾的遠遠的,聽到你聲音俺老牛就渾身不自在,來來來,二位兄弟,跟俺走!”
著換上一副和藹麵孔,親切的招呼鍾道臨和玄機子兩個“順眼”的兄弟,催胯下怪獸先行開道而去,還不忘回頭笑嗬嗬的朝二人揮手,示意跟上。
鍾道臨和玄機子大眼瞪眼,相顧無奈,本來想求牛頭將指點一下秦廣王所在的自己再前去試著疏通,沒想到這牛頭將如此“熱心”,好像要領著他們去什麼地方,隻是二人心裏沒底,擔心跟著這頭蠻牛反而把事情搞複雜,一時間彼此眼神交流商議,去留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