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3)

“喂?你總算接電話了,你在哪——”

“有事嗎。”江隨洲冷冷對手機那頭的人說道。

魏修陽聽到他的聲音顯然是愣了一下:“怎麼是你,關兮呢。”

“睡了。”

“怎麼可能?她才離開多久——”

“怎麼不可能。”江隨洲道,“你想說什麼明天打吧。”

“你讓她接電話!”

江隨洲眉頭微壓:“我說了,她睡了。”

對麵沉默了兩秒:“江隨洲,你早知道她的事?”

“今天才知道。”

“那你什麼意思?還找她做什麼?”魏修陽聲音像粘上一層冰渣,“她既然隻是關家從孤兒院領養的,你們可以不用再作秀了吧?”

“這是我的事,”江隨洲沉聲,“但我倒要問問你,既然知道她隻是孤兒院領養的,你也不用姐弟情深了吧?”

魏修陽:“關你什麼事。”

江隨洲:“那我和她,更也不關你的事。”

江隨洲直接把通話掛了,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再次翻到了那條消息上。

其實,在酒吧時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是驚愕的,後來這種驚愕在看到關兮扭頭就走的時候變為了確定。

這是真消息。

他沒想到關兮背後還有這一層關係,但一時間,過去有些疑惑都通了。

比如天不怕地不怕的鹹魚關怎麼就突然勤奮了起來,急急忙忙地認真工作了。原本即便有了個姐姐,按著她的脾氣和性子也不會這麼有危機感才對。

還有他想起了曾經謝延那件事,這件事一直是他不解的,關兮當初為什麼要因為他說了謝延兩句就跳腳……

江隨洲腦子轉得快,利益至上,內裏滿是商場上的狠辣作風。

確認這事的第一秒,“他跟關兮之間是否有必要繼續”這件事確實在他腦子裏轉了轉。可他還沒想好,下一秒就看到關兮離開了。

那個瞬間,他心口一凜,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

追了上去。

他想,這件事沒到那程度。他們之間,不可以斷得如此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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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兮洗完澡後很喪得窩到了次臥的床裏,所以江隨洲拿著她的手機進主臥準備給她的時候,發現她並沒睡在他的房間。

於是他折了個道,去了次臥。

“我今天想自己睡。”

剛推門進去,就聽到被窩裏傳出關大小姐悶悶的聲音。

江隨洲走到床邊,把手機給她放在了床頭櫃上。

“這個房間你好像從來沒睡過。”

關兮從被子裏冒出了雙眼睛:“我今天想在這睡啊。”

“去我房間。”江隨洲停了停,說,“我不會動你。”

關兮有氣無力道:“摸著你的良心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江隨洲:“……”

關兮一下又蓋上了頭:“出去,幫我關燈。”

“怎麼,心情還是很不好?”

“換你你能好嗎!”

江隨洲把她蓋著頭的那塊被子給掀了,“這張床應該至少一周沒有人打掃,你真不嫌灰塵多?”

關兮的臉有些綠了。

“明天我有空,陪你去買東西。”江隨洲轉頭往門外走,“快點,過來睡。”

關兮緩緩坐了起來:“等等。”

江隨洲回頭。

關兮點了點床邊:“你過來。”

江隨洲看了她幾秒,折了回去:“又怎麼樣。”

關兮從床上站了起來,她兩手抱住他的脖子,單腳抬起示意他抱,埋怨道:“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沒人打掃過。”

江隨洲輕搖了下頭,勾住她的腿彎,直接打橫抱出房間。

走過燈光柔和的走廊,關兮靠在他肩頭。她突然覺得,好像沒那麼糟糕,也沒想象中那麼可怕。

二狗說的話雖然有些冷血,但他……似乎也是真的沒準備把自己放下。

關兮抱緊了他的脖子,這一刻心裏竟然是暖的:“江隨洲,你剛說明天陪我買東西去,真的?”

“嗯。”

關兮覺得心情又被安撫了一點:“那你到時候可別嫌累啊。”

江隨洲淡聲道:“你今天晚上別嫌累,我明天就不嫌累。”

關兮一怔:“你剛摸著你的良心,你說你不——”

“我沒良心。”

“……”

這麼悲傷這麼慘淡的一個晚上,她怎麼還能跟男人行魚br水之歡???

關兮覺得,這劇情完全不對。這晚,她似乎應該獨自在一個房間裏暗暗哭泣,走悲慘女人劇本……

然而江二狗生生把她從悲傷的氣氛中拉了出來,甚至還給了她一針強心劑,說明天去商場隨便刷。

所以,她不是很想哭了啊。

……不禁覺得對自己的淒涼身世有點不尊重。

“不想睡?”一場折騰完,江隨洲回頭時看到關兮側躺著,半張臉陷在枕頭裏,睜著眼睛。

關兮搖了搖頭,身體是疲累的,但精神卻被方才的激烈和高點衝刷得亢奮,一時半會都靜不下來。

江隨洲原是靠在靠枕上的,見此側身傾斜下來,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顎。

關兮被迫仰起看著他。

眼前男人被子隻蓋到腰腹處,上半赤著,白皮光滑,肌理分明,鎖骨胸膛處還有絲薄汗,不動聲色的性感。

關兮輕咽了口口水,這才察覺喉嚨發幹。

她拉開他的手,坐了起來。

“給我喝口水。”她指了指他床頭放著的玻璃杯。

江隨洲也坐了起來,他把水杯拿過來遞給她。

關兮是真的渴了,喝得有點急,半杯水一下子就見底了。

“你也不給我留點?”江隨洲笑了聲。

關兮把空的杯子又遞給了他,讓他放好:“你也渴嗎?”

江隨洲沒說話,隻看著她下巴上因為喝得太急從杯子裏溢出來的水,那一滴水從下巴處留下,滑到了脖頸,停在了鎖骨處。

“嗯,渴。”

關兮:“那你自己出去倒,我不去。”

“也不用。”江隨洲突然攬過她,“這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