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無法不吸引外地旅行愛好者的目光。正是因為如此,本地人除了販賣一些當地的特產品,也都熱衷於搞家庭旅館,作為副業或是謀生之業。我所住的這個地方正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個,大概也是最便宜的一個。

話雖如此,住在這裏每晚也要花費我二十比索,菲利普先生訛去的我的幾枚銀幣便是我準備用來支付這十的房錢的。令我感到不可思議又挺高興的是,我那被哈德森老師罵得體無完膚的本職技能——盜竊居然這樣容易便成功了——我賭咒發誓這是我自從哈德森老師那裏出來之後第一次出手。而大概也就是因為不熟練,失了分寸,本來隻是想拿回自己的幾枚銀幣,竟然搜刮了那位先生身上全部的錢財...

有錢總不是讓人感到不高興的事。我將身上麵巾,布條,頸帶已經沒必要的衣物都統統脫了下來。衝了個熱水澡後換上了叫旅店老板克格勃: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給我帶來的衣物。當然也不上是什麼好衣料。照了照鏡子,依然是那個平凡的樣子,不過總算不會顯得那麼寒酸了,果然是人靠衣裝嗎?這麼想著,給了老板十比索的費。

見我進屋去睡了,克格勃老板這才跟自己老婆爭起來:“看吧!你看吧!老婆子,我沒錯吧?這個世界上最不差錢的就是那些做賊的呢!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如意空空”!就算是一時落魄了,過不了多久,總還會振作起來....嘿嘿,對於他們這些人,有時候隻是需要聽信一下虛假的‘理由‘罷了呢!"旅店老板娘忙做了噤聲的手勢:總是這麼一驚一乍,難怪成不了事,現在還陪我這老婆子打理這的旅店...老頭子,你可心點,別等他一走,才發現我們辛苦多年的積蓄也被他‘如意空空格勃老板不在意地擺手笑笑:“就放下你那總是懸著的心吧老太婆!就咱家那幾個銀幣還夠不上人家的眼睛呢......”著,隨手把擺放位置亂掉的糕點重新放置了下,有些羨慕的的道:“人家就是要不會找我們這些家戶下手,都得找大的呢....”著又氣惱起來,“你這老婆子,成我不成事。要不是我這體型做不了那一行,我時候也要被我爹送到盜賊工會去呢在早就成了大富翁了,不定早就洗手不幹了,隻是手癢的時候又出去幹兩票...哪還用跟你這老太婆成顧著打理這要死不活的店!”

到有底氣了啊你這老頭子?得了吧!你是不知道原來那個名滿大陸的著名盜賊‘科勒’?最後還不是被抓住,被帶到帝國廣場被火刑夾上燒死了!現在盜賊工會不是都被傭兵工會歸並了嗎?為啥?沒前途唄!你還真能偷到那些大老爺的寶貝?就是能偷到又能怎樣?銷贓時就被抓住啦!”

“誰就得偷寶貝,我就去偷錢不行嗎...”克格勃老板不服氣地反駁,不過到底是被老婆壓了幾十年,也沒什麼底氣,“那些金幣,水晶幣啊什麼的...想想就好...”

“現在還有哪個大老爺在家裏放現金的?不都是用空間口袋啊,身份晶卡啊什麼的偷得到什麼?你這死老頭子,成就知道在我麵前些不著邊際的,你還是快點去幹活吧!你也不是應該富於幻想的年紀了...”老板娘馬上接口道。克格勃老板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兩人推推搡搡,自顧自生悶氣去了。

我躺在床上,樓下克格勃老板氣呼呼罵人的聲音傳來。聽著老夫妻的對話,我一時陷入了迷惘之中,這也是我未來的一個可能我的未來....

未來,前途,這些適合我這個年紀的詞彙都被命運擊得粉碎,然後化為了我無法理解的未知。哈德森老師常的喜歡悲憫人的弱者便是指我嗎?我的理想又是什麼呢?我想要完成任務,賺到錢,然後回家。這便是我的理想嗎?

思維與身體都漸漸變得沉重,我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