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
眼見門前樓上鶯鶯燕燕,笑靨如花,迎來送往,又見各色華服男子,左擁右抱,與懷中女子打情罵俏,白微微皺眉,不禁問身邊的夥伴:“這就是你的好玩的地方?可是我不喜歡這地方。”
經過數休養,白也恢複的差不多,楚卓仁便按捺不住,拉著白四處遊玩。逛了大半日,楚卓仁忽然想起白久居深山,有個地方從來沒去過,便半是開玩笑,半是正經的帶著白去“長見識”,來到了此處。
“這裏當然好玩了,你沒試過怎麼知道其中妙處?走吧!”楚卓仁狡黠一笑,拉著白踏入樓中。甫一進去,眾多目光便齊刷刷的轉到二人身上。兩個少年也算修有所成,得地靈氣滋養肉身,生的眉清目秀,頗為脫俗,且此行二人衣著華麗,像極某些豪門大戶人家的少爺公子,是以一出現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眼見這等俊俏少年上門來,一眾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緊緊圍上去,笑臉如花,或是搔首弄姿,欲拒還迎,或是猶抱琵琶半遮麵,含羞帶怯,秋波暗送,媚眼頻拋,妍態畢現,極盡挑逗之能事,隻想著能讓這兩個好年相中自己,成為自己的恩客。
這時老鴇肥胖的身子從人群裏擠出來,扭腰擺臀,蓮步而至,細長的眼上下打量著二人,渾圓福態的身形一顫一顫的,嗤嗤笑道:“哎呦,兩位公子可真是儀表不凡,俏生生的讓人好生喜歡。不過二位瞧著眼生,是第一次來我們醉春樓吧?那你們可是來對地方啦,不是我跟你們兩位吹,瞧瞧這裏的姑娘,都靈水靈的,在整個長安城你們打聽一下,哪個不我們這裏的姑娘好,不知兩位少爺可有中意的沒有?這裏的姑娘呀,那是……唔!”
瞧著這位圓臉細目,渾圓福態的胖女人嬌豔欲滴的櫻唇一張一合間,吐著又尖又細又膩的魔音,大有滔滔不絕下去的趨勢,楚卓仁渾身汗毛豎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大感消受不起,隨手將一塊冰涼的事物塞她嘴裏,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給我們一間上好的房間,好酒好菜盡管上,再叫幾個最好的姑娘上來就行了。哦,對了,你看看給你的東西可夠付賬了?”
老鴇嗚嗚兩聲,吐出嘴裏的東西一看,是老大一塊黃白之物,頓時眉開眼笑,道:“夠了夠了,就是將這裏最貴的酒菜都上一遍都是綽綽有餘!今定讓兩位公子爺盡興。”便招過來一個夥計帶著兩人上了樓,再一看手上的元寶,頓時覺得眼熟,又一想,下元寶那還不是一個德行?便未再多想,放進了懷裏。如果她知道這是楚卓仁運用五鬼搬運的法術從她的金庫中拿的,不知作何感想?
見楚卓仁出手大方,眾女頓時躍躍欲試,老鴇笑容滿麵的點了幾個姑娘,囑咐她們好生招待兩位金主一番,便自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楚卓仁在那名夥計帶領下來到一個清淨的雅間,不多時,四名妖冶豔麗、衣著輕盈的女郎端著酒菜上來,依次擺到桌上。碟子裏菜很少,但種類多,做的十分精致,擺放好之後,這些女郎便在二人身旁坐下,往兩人身上膩去。
白感到十分不自在,將靠到身上的二女推開,皺眉道:“走開,別碰我!”二女都是一怔,隨後目光泫然欲泣,似嗔似怒,似悲似怨,楚楚可憐道:“公子是不喜歡我們麼?莫不是嫌棄了我等薄柳之姿,不配服侍公子?”
“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們?又不認識你們。”
“哎,我白啊,喜歡一件東西或者一個人什麼的,那需要什麼理由,喜歡就是喜歡,你呀,就是太喜歡尋根究底,這樣還有什麼樂趣,古人常難得糊塗,我看你倒是該糊塗的時候清醒,該清醒的時候糊塗了。”楚卓仁喝過一名女子倒過來的美酒,教訓起了自己的好朋友,“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來來,吃東西,這些東西可是難得的美味。”
服侍楚卓仁的二女,膩在他身上,嘻嘻笑道:“公子,你這位兄弟,該不會是女扮男裝混進來的吧,不然怎的這般不解風情?”柔媚的眼打量著白,一邊倒酒夾菜,一邊在楚卓仁身上揉捏伺候著,楚卓仁一邊吃喝,笑道:“我這位兄弟可是如假包換的純爺們兒,隻是他以前從未踏出過家門,有點兒呆,自然不懂得這等人間美事。”
“那公子便是那善解風情、懂得享受的人兒了?”四女嬌笑,一齊往楚卓仁身上靠過去,楚卓仁哈哈大笑道:“那是當然,你們伺候好了本少爺,自會重重有賞。”
四女頓時嗤嗤嬌笑,使出渾身解數,伺候這位恩客。楚卓仁左摟右抱,不時與四女調笑一番,酒一杯一杯喝下去,臉上慢慢浮起一抹紅暈。
沒多久,楚卓仁就好像有些神情恍惚了,笑道:“嘿嘿,古人有雲,金錢在手,佳人在懷,美酒佳肴,現在這三樣我都擁有了,你們是不是應該給爺我彈上一曲,跳上一段?彈得好跳得好,本大爺統統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