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疑惑的看著懷中的女子,軟玉溫香,肌膚相親,一股女子特有的幽幽體香沁入鼻中,心中不禁升起一絲以前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卻令他不由微微皺起眉,抬手欲將那女子推開:“你抱住我幹什麼?”
那女子一怔,似乎清醒樂過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鬆開白,以手拭淚,福身一禮,歉聲道:“對不起,公子,女子失禮了。隻是,隻是心中太苦,一時忍不住,萬請公子見諒。”著,又是泫然欲泣。
白舉目四顧,偌大的宅院,大半已經荒蕪了,不見其餘人影,不由有些好奇:“這裏就隻有你一個人麼?”
“不瞞公子,如今莊裏,就隻剩下女子一人了。”女子拭去淚水,錯開幾步,倒上一杯茶水,“公子遠來是客,隻是此地荒僻,沒有什麼好招待的,隻能以茶代酒,不周之處還望見諒。”擦掉淚痕,女子雙目微紅,道,“公子遠道而來,想必是累了,不妨坐下來,與我話可好?女子心中太多苦楚憋在心裏時日已久,無人訴,希望公子莫要嫌棄。”
“我現在想去蜀山,你知道怎麼走麼?”白憂心楚卓仁,並不想在不認識的人身上浪費時間,直截道。
“蜀山?”聽聞這個名字,女子手一顫,眼底掠過一抹訝異,轉瞬又掩飾過去,:“不知公子因何要去蜀山?”
“我急著趕路,你知道怎麼去蜀山麼?”
紫衣女子沉吟片刻,道:“我知道蜀山,如果公子肯陪陪我,聽我會兒話,完,我便告訴你去蜀山的路。”秋水般的眼眸嬌柔的放在白身上,懇求而近乎哀求的道,“陪陪我,好麼?就一晚,聽我傾訴一番心中淒苦,哪怕隻是一個時辰,行麼?完我就告知公子去蜀山的路,若公子還是執意要離去,女子絕不阻攔,也不再有任何奢求。”
白猶豫一下,抬頭看那女子,無奈道:“好吧,我聽你,不過你要快點啊,完就告訴我怎麼去蜀山,我還要趕著去找卓仁呢。”便在旁邊的一章椅子上坐下,看著那女子,準備聽她訴。
複雜的看一眼著這呆憨而不解風情,近乎無情的少年,女子在桌前坐下,低聲:“女子姚紫依,自便與家人在此避世隱居,少於外人來往,自給自足,衣食無缺,生活平靜安樂,我還記得那時……”
似乎的確是太久沒人陪自己話了,她將往昔的種種都娓娓道來,不時流露出懷念而溫馨的淺笑,似乎沉浸在以往的回憶裏,續續地著,到動情處,又忍不住黯然垂淚,好不淒婉。白心急楚卓仁,聽了不到一刻鍾,不耐的道:“喂,你快點完,我還急著去找卓仁呢,他好像出事了。”
姚紫依臉色蒼白,慘然一笑:“想不到公子相貌堂堂,竟是這般鐵石心腸,連聽一個可憐女傾訴苦楚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既然公子要事在身,紫依也不便多留,就就長話短吧。”
深吸一口氣,姚紫依平定下心情,道:“十年前的一,這山野中出了個極厲害的妖怪,他施法將我們困在莊內,讓莊內的人始終都無法走出去,起初我們也是嚐試了無數方法,但是怎麼都不能夠出去。我們無處可逃,隻能淪為那妖魔的食糧,先是莊裏的仆人,再然後是我父母和兄弟姐妹,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消失,被那凶惡的妖魔捉去吃了,時時刻刻擔驚受怕著,唯恐那妖魔不知何時挑中了自己,卻不如當下一死了之,可是也不知那妖魔施了什麼妖法,一旦有人動了輕生的念頭,那個妖怪就會出現,斷去他們手腳,百般折磨以後扔在荒林之中,那是想死個痛快都不成了。心中苦恨無邊,隻恨我一個弱質女流又能做得了什麼,現今莊中也隻剩下我這苦命弱女子孤苦無依,獨身一人守著著空宅十年,好生淒楚可憐。隻盼著自己也早些葬身妖腹,也好與家人在地府中團聚,後來才知道,女子因有幾分姿色,那妖魔留下我,想要強迫紫依從他,紫依以死相逼,誓死不從,這才保住了清白,苟活至今日。”
姚紫依麵露淒苦之色,想到傷心處,又不禁黯然神傷,抬手拭淚,望著外麵的景象,緊咬嘴唇,道:“眼看著這座山莊日漸荒蕪,而自己一介女流,大仇難報,多年來日日獨守著這山莊,好生痛苦,好生寂寞,可是這多年的孤寂加起來也不及每個日夜所受仇恨核傷痛的煎熬……”她忽的起身在白麵前跪下來,磕頭哀求道,“我知道公子並非常人,有著非凡的本領,紫依懇請公子能出手降妖伏魔,誅殺那為惡害人的妖魔,為紫依報得大仇,女子哪怕為奴為婢,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公子大恩大德。”
姚紫依淚流滿麵,秀額重重的磕下,幾下便磕破頭皮,沁出鮮血,地上一灘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懇請公子為女婢做主!”姚紫依悲戚懇求,忽而倒地不起,身心憔悴,竟是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