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千在車庫並沒有看見司機的身影,有些疑惑,難道已經開出去了?
正要走,翟夜亭出了電梯,“別看了,就我們兩個。”
“啊?沒有司機?沒有其他人隨行?”
翟夜亭唇角一勾,麵色柔和。
“集團幾輛轎車都不在,出去辦事了,還有一輛送去保養,商旅車我擔心你開不好,就委屈你當一回司機了,開你的車吧。”
“……哦。”
見冉秋千一副不太樂意的樣子,翟夜亭輕笑一聲,“給你報銷油費和折舊費。”
“那我們去哪兒?”
“京陽。”
“……”
“你不是說過,你是京陽人嗎?”
“所以你就隻帶了我一個人出來?”
“有問題嗎?你一個地地道道的京陽人,還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翟夜亭心情不錯,瞟了眼抿著嘴的冉秋千,心情更加好。
“京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目的地是哪裏?”
“去京陽山吧,考察一下風土人情。私人別墅區有一位顧客是海外華僑,打算回來定居,他太太是京陽人,想要房子有京陽的味道,設計師拿不準,所以我決定實地看看。”
翟夜亭做事從來不解釋,今天卻說了一大推理由,讓冉秋千有些驚訝。
“直接去京陽定居不就好了嗎?幹嘛這麼大費周章?”
“京陽多山地,你覺得適合老年人居住嗎?再者,老先生是陽城人,夫唱婦隨,你懂嗎?”
冉秋千被懟,默默踩了腳油門,然後沉默。
翟夜亭也不跟她計較,在腦海中搜索著關於她的信息。
“你姥姥身體還好嗎?不如我陪你回去看看?”
“……她去世好幾年了。”
“……”
翟夜亭沒來由地心中一痛,他記得她跟他說過,她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姥姥帶大她的,身體一直不好,如今,姥姥也走了,那她在世上,就沒有一個親人了!
他眸子漆黑,轉過頭看著一臉沉靜的冉秋千,腰杆挺的筆直,似乎她什麼時候,都是這樣一幅堅強的令人心疼的樣子。
“別用這種目光看我,生老病死本來就是常事。姥姥和母親一直活在我心中,從來沒有離開過,所以我不孤單。”
冉秋千不用看也知道翟夜亭在審視著她,微微一笑,她這人從來不需要同情和憐憫,這是對她的侮辱。
“所以你感恩路輕明,感恩莫雲霏和莫雲霄,視他們為知己。”
冉秋千笑意一僵,暗罵一聲,蛔蟲。
“我這人心眼小,別人對我有恩,我會加倍奉還。但是別人跟我有仇,十年才得報也不晚。”
翟夜亭笑出聲,知道她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你身上這股勁兒還是沒變。”
“說的好像你多了解我似的。”
“我修過心理學。即便我才認識你,我也能推斷出你的個性、習慣、喜好。”
“那你先把自己剖開,看看到底裏麵裝了些什麼。”
冉秋千不甘示弱,扳回一局,剩下翟夜亭一個人生悶氣。
三個小時的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中途翟夜亭要求換手,後麵快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做了司機,冉秋千在副駕駛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