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夜亭,拜托你搞清楚,是你費盡心機要留我在這裏的?我們之間也是有約定的!我的思想、我的身體、我的意誌不受你控製!”
“我就是要控製你,你能怎麼樣?!冉秋千,我真是的對你太仁慈了!縱容你膽大包天一次次挑釁我!我就該折了你的翅膀,讓你飛不出我給你的牢籠!”
“翟夜亭你還有沒有人性?我不是你的誰,你有什麼權利幹涉我困住我?秦之憶就快要回來了,你不是應該把你周圍的女人清理幹淨迎接她嗎?如今你這麼千方百計留著我,你是想要逼著我上門找她挑釁嗎?”
“你敢!”
翟夜亭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神經被她刺激的幾乎要斷裂,他簡直快要氣瘋了,伸手掐住冉秋千的脖子,一個字一個字狠狠地在她耳邊說道,“你給記住了,你要是膽敢找秦之憶,我就打斷你的腿!不信,你可以試試!”
冉秋千的脖子被收的越來越緊,她用盡全力也掰不開那雙手,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身體越來越虛脫,她感覺自己快要死在他手裏,也是,隻要她讓秦之憶皺一下眉頭,自己就被被拉入十八層地獄。
既然日後可能還會受更多的苦,不如就這樣吧,現在死了,一了百了。
冉秋千不再掙紮,閉上眼睛,嘴角微微揚起,好像等待著下一刻的解脫。
翟夜亭看著她的臉漲得通紅,身體往下癱軟,好像即將就要離去,頓時嚇得手一軟,慌忙接住她的身體,她已經窒息到昏迷過去。
“小冉兒!你怎麼了?你醒醒!你醒一醒!你不要嚇我!”
他一陣驚怒,心髒狠狠地抽痛著,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他到底在幹什麼?!
他顫抖著手探著她的脖頸動脈,萬幸!仍然有跳動!
他將她放平在地板上,不停地做著心髒複蘇,心裏一遍遍念著“對不起”,眼裏心裏的痛幾乎要將他淹沒窒息,他不想她有事,不想她有事!
終於,冉秋千陡然蘇醒過來,空氣重新進入肺部,惹來劇烈的咳嗽。
“小冉兒,你醒了!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動手!我真是該死!”
翟夜亭大喜大悲之間,聲音顫抖,喉頭酸澀到快要炸裂,平日裏泰然自若的模樣不複存在,有的隻是一個緊張又小心翼翼的男人,捧著地上人兒的臉,一寸一寸愛戀地吻著。
仿佛,剛剛的場景,是他不小心碰到了自己極致真愛的珍寶,好在終於完好無損,讓他悔恨中又帶著一絲竊喜。
“你不要碰我!你走開!你滾!”
冉秋千厭惡他的觸碰,撕心裂肺地哭著,撕打著翟夜亭,她差點死在他手裏,不想要他假惺惺地道歉!
翟夜亭被推倒在地上,看著有些狂亂的冉秋千,心痛到無以複加,他知道,他在這裏,隻會讓她的情緒更加激烈。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邁著沉痛的步子,一步步地走出臥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顫抖地點著煙,卻重複了十幾次才點燃,望著外麵暗沉的黑夜,眸中翻湧的情緒如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