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轉身對著翟夜亭,兩個男人交彙的視線擦出無形的火花,氣氛陡然降至冰點,誰也不遑相讓。
程瀟上次見到這個男人霸道地帶走了冉秋千,作為男人,他知道那種眼神意味著什麼,但是他程瀟也不是個怕事的人,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他都不會讓這個男人強迫冉秋千了去。
翟夜亭冷冷刮了一眼冉秋千,徑自上了車,冉秋千跟著程瀟,一行人離開了空蕩蕩的山路。
深夜的警局還有人在忙著,冉秋千做完筆錄,抱著手臂,坐在凳子上休息,程瀟走過來,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這一幕被翟夜亭看在眼裏,眼裏集聚的寒冰讓人退避三舍,他示意翟誌豪去車裏等他,自己邁著大長腿走過來,伸手將程瀟的外套拿下來,轉手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
沒有硝煙更勝硝煙的場合,讓許多人頻頻側目,冉秋的頭更痛了,她忍著沒有發作,畢竟在警局,她不想讓程瀟難堪。
“程隊長,沒什麼事,我就先帶冉秋千去看醫生了。”
程瀟也冷著一張臉,也不看翟夜亭,一雙清明的眸子看著冉秋千,“秋千,在警局,沒有人可以勉強你做任何事情。別怕,我會給你撐腰!”
冉秋千不想程瀟誤會什麼,隻想早點回家,“程瀟,隻要是我不願意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勉強我。我自己打車就好,你先忙著,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還有,今天,謝謝你!”
翟夜亭冷眼掃了著兩人,一股氣生生憋在心裏,吐不出,又難受。他瘋了一樣趕過去救她,她連一個謝字都沒有,別人隻是因公而已,她倒是感激涕零。
“我這兒忙得過來,他們處理就好了,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去醫院我不放心。還是我送你過去吧。”
程瀟說完,就過來拉冉秋千的胳膊,沒想到被翟夜亭出手攔住,擋在兩人中間,“她的事情,就不用勞煩你了。”
翟夜亭不由分說,轉身就將冉秋千納入自己的臂彎下,程瀟不肯放手,三人就這麼僵持著,冉秋千無力的閉了閉眼,臉上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行了!別說了!吵什麼?!都放手!”
兩個男人瞪著對方,不甘心地放手,冉秋千麵無表情地兩人麵前走了,翟夜亭邁著長腿幾步就跟上,程瀟剛想要跟出去,卻被隊裏的同事叫住,看了眼外麵的性情,抿了抿嘴角,轉身進了辦公室。
冉秋千走出警局,剛想要伸手攔的士,被翟夜亭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車裏帶,冉秋千氣急,他憑什麼管她的事情?
“翟夜亭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翟夜亭轉頭恨恨地瞪著她,像一隻困獸,眼裏複雜的情緒翻湧著,如同即將撲麵而來的潮水。
“你還知道疼?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差點被人綁架了?!你不是平時自詡厲害嗎?怎麼還被那幫人打了?!”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即便被人綁架了,或者被人殺了,跟你又有什麼關係?翟總裁?”
翟夜亭氣急,心裏一陣鈍痛,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她出事!有多害怕從此以後就見不到她?!是不是現在他做什麼,對她而言都是無用功?這個女人到底還有沒有心有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