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摸到廚房,將杯中的牛奶倒進水池,防水衝幹淨,拿著殘留著牛奶的杯子,上床睡覺。
深夜,翟夜亭回到了冉秋千的房子,輕手輕腳地弄完了一切,和往常一樣,打算上床。
身側的位置陷進去,冉秋千神色一冷,伸腿往後一踹,翟夜亭毫無防備被踹了下去。
他飛快地翻身爬起來,瞪著床上的人。卻見她不再有多餘的動作,隻當她是睡覺不老實,歎了口氣,給她蓋好被子,在床邊上躺著。
冉秋千心中氣憤,又故技重施,沒想到這次卻被翟夜亭一把抓住,她翻身而起,出手向身側襲去,力道狠辣,隻是畢竟眼睛失明,達不到應有的效果,然而被翟夜亭處處掣肘。
翟夜亭翻身一把將她壓住,恨恨地說道,“冉秋千!你鬧夠了沒有?!”
“翟夜亭!你TM混蛋!居然給我下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翟夜亭突然一笑,“行啊,既然你知道了,拿這招以後我就不用了。”
“你到底要不要臉?!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冉秋千掙紮出一隻手,朝翟夜亭的臉上招呼過去,翟夜亭臉一側,正好打在了脖子上,這幾天她沒有修指甲,在他的脖子上刮出三條指甲印。
翟夜亭也不惱,一邊忙著製伏她,一邊淡淡說道,“在你麵前,我不需要臉。反正你也看不見,不存在不想看到我這種事情。”
冉秋千氣不過,側頭狠狠咬住翟夜亭的右手,直到嚐到了血腥味才鬆口。
翟夜亭由著她發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跡,“我的血,好喝嗎?隻要你能解恨,我的命,你都可以拿去。”
“變態!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我不想讓你待在我身邊!”
冉秋千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甩不掉,又忘不掉!一時間,心髒又開始疼,不由得揪著自己胸口的衣服,疼到冒冷汗。
翟夜亭大驚,“小冉兒!是心口疼嗎?你忍著點!我給你叫醫生!”
他趕緊給江林打了電話,讓他立即趕過來!
翟夜亭想起那天江林說她有心髒病史,之後卻沒有收到江林的回複。
冉秋千抓著翟夜亭,斷斷續續地說道,“我的藥……在……”
還沒有說完,翟夜亭慌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去給你拿!”
他在客廳的電視櫃第二個抽屜裏找到了藥箱,將裏麵的藥一股腦兒倒出來,雖然都是寫著維生素,他也顧不得許多,然而又不敢給她亂吃藥,隻得選了其中兩種,卻手抖著,不小心撒在地上,重新倒出來,匆匆回去喂給了她。
給冉秋千吃過藥,稍微化喝了點,還是疼到揪心,翟夜亭緊抿著唇,不顧她的無力掙紮,將她抱在懷裏,用被子緊緊裹著她,一邊給她擦著冷汗。
終於,江林來了。他麻利地檢查了冉秋千的情況,隨後給她打了一針安定,又給她服下了一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