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愣,沒想到她會接電話,輕咳一聲,“你還沒有睡?現在巴黎的時間應該十一點多了吧。”
“正準備睡,你有事嗎?”
“沒事,隻是問問你還習慣嗎?有沒有水土不服?有沒有按時吃藥?”
冉秋千失笑,他這個總裁當得,不是應該問問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嗎?然後聽到說不順利就大罵一通,然後催著她趕緊完成嗎?
“吃過了,沒什麼問題。你不問問事情順利嗎?”
“成事在天,成與不成,無需太在意。人沒事就好。”
翟夜亭聲音淡淡,頓了頓,接著說道,“本來,我是打算讓馮灼自己去的,他一個男人,出門在外,會方便很多。”
冉秋千笑笑,“謀事在人。我會盡我所能,促成這件事情。就當我上任的第一把火吧。你得給我這個機會,不然,我這個空降兵,沒有辦法服眾。”
她感覺電話那頭的男人笑了笑,雖然並沒有聽到笑聲,隻是這種直覺告訴她,他此刻的表情是怎樣的。
“翟夜亭,巴黎很美。或許,我可能會選擇在這裏過年。到時候年後回去的機票,你要給我報銷。”
翟夜亭的聲音分貝突然升高,帶著明顯的怒氣,“你說什麼?你在巴黎過年?人生地不熟的,你搞什麼鬼?給你兩周時間,如果事情辦不了,就趕緊給我回來!這是命令!不容許你辯駁!”
冉秋千癟癟嘴,不置可否,隻是說了一句,“我困了,先睡了,晚安。”
翟夜亭的怒氣還在胸腔裏繞著,而那個女人卻一句困了就將他的電話掐斷,如同一個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讓他無處釋放,無處撒氣,也就這個女人有這個本事!
他迅速撥通了馮灼的電話,“趕緊給我滾到三十二樓來!給你一分鍾!”
次日清早,冉秋千他們就接到了耀天傳過來的資料,可是情況卻並不樂觀。巴斯蒂安確實是巴黎乃至法國最大的紅酒生產商,背後的家族勢力無比強大,無數大小生產商都倚靠著他們,所有想要做勃艮第地區紅酒生意的人,必須經過他們的同意和嚴格把關,否則找旗下任何一個人都沒用。
這就有點棘手了。
趙勤煩躁地起身,繞著屋子走來走去,“那這麼說,他們這個圈子實際上就是一個嚴防死守的堡壘,外來人想要進去,就不許得經過他們老大的許可,否則找誰也沒用?”
關鑫沉吟一下,“不知道除了巴斯蒂安的家族,還有沒有其他勢力龐大的紅酒家族。如果能找到這樣的人,那對我們來說不妨是個好機會。”
“嗯。關鑫說得對。巴斯蒂安不可能做到隻手遮天,一家獨大的日子也不會太久,市場經濟不會容許這樣的霸權主義的存在的。那這幾天,我們三個分頭行動,走訪一下巴黎的酒莊,爭取找到未來能與巴斯蒂安抗衡的酒莊。我們可以扶持他
還有一件事情,我們不要忽略了。巴斯蒂安是新上任的boss,可是此前的負責人可是做了十來年的位置,這樣倉促地被換下,要麼家族內部出現了嚴重的問題,要麼就是巴斯蒂安覬覦已久。如果能弄清楚,或許對於我們見縫插針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