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夜亭又出差了,別墅項目的問題解決了,來了一位要承包三分之二的土財主,手筆之大,讓人咂舌,於是翟夜亭親自出馬了。
冉秋千最近手頭上沒有什麼事情,沒有人“壓榨”的日子,讓她感覺很輕鬆。她去找了正在安胎的雲霏聊聊天吃吃飯,然後又去了道館練了練伸手,惹來幾個小鮮肉的搭訕。
這天,她晚上下班,要去花園小區取些東西。晚上天上起了毛毛細雨,能見度有些低。在一個拐角處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竄出來,碰到了她的右側車頭,嚇得她立即狠狠將刹車踩到底。
她下車一看,以為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跌倒在一旁,似乎沒有受什麼重傷,地上和他身上都沒有血跡。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你有沒有傷到哪裏?我帶你去醫院吧?”
男人低垂著頭,發絲被細雨浸濕,看不清麵目。他擺擺手,想要站起來,卻沒有力氣,好像膝蓋有些問題。冉秋千慌忙扶著他,打開車門扶他上去。
“你好像膝蓋受了傷,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冉秋千見他不做聲,又問了一句,“先生,你能不能回應我一下?是不是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
男人依舊沒有作聲,身上散發出陣陣酒精味,冉秋千不再問,徑直加速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護士給他作著全麵檢查,撥開了他的發絲,此時終於看見他的真麵目。原來,他是那個她在飛機上認識的那個人,那個生物科學家。
可是他怎麼會這時候一個人在路邊?而且還是喝了酒。
一番檢查下來,護士確定他隻是膝蓋擦傷了一點,額頭上碰上了,沒有其他大礙。
護士處理完傷口,問他有沒有家屬,需要人來接他回去。
張少謙搖搖頭,忽然抱著頭哭起來,呢喃著,“我對不起她……我不是人,我不該那樣對她……”
在場的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他在什麼胡話。
“這位小姐,那就麻煩你送他回去吧,他已經沒有大礙了,一會兒你去藥房拿些塗抹的消炎藥,記得傷口不能沾水。我們還有別的病人,你就自己照看一下吧。”
“好,謝謝你。”
小隔間隻剩下兩個人,張少謙似乎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不可自拔,竟然如孩子一般在啜泣。
冉秋千遞給他一張紙巾,輕輕問道,“張先生,人生在世沒有什麼盡如人意的,有什麼不開心的,睡一覺就會過去的。”
張少謙從掌心抬頭,擦了擦臉,此時才正眼瞧了這個把自己送來醫院的人,恍惚中,將她認成了另外的人,神色頓時激動起來,緊緊抓著她的手臂。
“之憶,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諒我?”
冉秋千皺著眉頭,連忙打斷他,“張先生,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秦之憶,我是冉秋千!”
張少謙又細細看了她一眼,頹然放下雙手,“噢,是你,我記得你,我們在飛機上見過。雖然你們長得相像,但是你終究不是她……”
冉秋千抿抿唇,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此刻不知道為什麼會走火入魔,開口問道,“你們之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你可以告訴我,反正我們不熟,對你不會有什麼威脅。或許說出來,心裏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