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的紫府裏就像一條銀河,炫麗奪目,真元內盡是黑sè的光點和金sè的元嬰碎片,因為當初覺劍的緣故,那些元嬰碎片碎裂的相當徹底,不用再繼續研磨,就已經達到了涅盤池境界的要求。而那些黑sè的光點卻不知道是什麼,隨著真元的流動在全身的筋脈裏運轉,吳清猜測這些黑點很可能就是覺劍的碎片,炸碎元嬰後,飛劍也被元嬰蘊含的力道擊碎了,雖然有心將這些黑sè的雜質逼出體外,但是這些雜質跟真元緊密結合,不分彼此,始終不能做到。
吳清的神識控製著真元,開始在靈台上刻畫符陣,以基本的五行防護陣作為外池,一點一點的勾畫,隨著一道道符紋被描畫出來,那些遊離在紫府內的元嬰碎片就像被食物驚動的遊魚,紛紛聚攏過來,五行防禦陣很好上手,比吳清學習挪移傳送陣要簡單多了,一個個五行防禦陣被描畫成功,真元和元嬰碎片便有一些附著到上麵,五個防禦陣立刻就啟動了,五光十sè的光幕將吳清的靈台包裹住,涅盤池特有的組合將這五個防護陣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一個套著一個,密不可分,吳清振作jīng神,繼續刻畫下去,還有七十多個陣法等著他,這是一份需要非常耐心的工作……
歸墟無聊的在辰木艦內晃蕩著,他這一年可把這艘辰木艦上的凡人贏慘了,就算後來他贏了牌也不要錢,也沒有人跟他賭了,看見他就跑,讓歸墟鬱悶到了極點,他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懶的跟吳清音澤他們打坐修煉,就一直在辰木艦裏這樣晃悠著。
這艘宗門級的法寶非常大,不過一年下來也被歸墟跑遍了,可以該去的地方去過了,不該去的地方也偷偷的跑進去參觀過了,甚至中途誤入辰勿之的房間,他身上沒有真元波動,被辰勿之誤以為是凡人,也就隻是揮手趕出去了事。
“好無聊啊,誰來陪我玩玩啊。”歸墟雙手插著褲兜吊兒郎當的走著,他穿的還是那身衣服,牛仔褲配體恤衫,周圍看見他的人都低著頭裝作不認識,歸墟可是相當粘人的,就連好脾氣的黑子陳卓都怕了他。
歸墟也不屑理他們,“哼,不跟老子玩,我還不願意搭理你們呢。”歸墟俊美的臉上撅著嘴,就差臉上貼著“我很無聊”的牌子。正走著,突然渾身一顫,一股yīn寒至極的氣息蔓延過來,歸墟懶散的神態頓時消失,“煞氣?”歸墟喃喃道,jǐng惕的向四周打量一番,周圍都是正在忙碌的凡人,現在是吃飯的時間,辰木艦裏可以生火,但是溫度不高,彷佛是被一種力量壓製了,不過勉強可以煮熟食物,女人們在做飯,男人都聚在一起聊,孩子們野馬一樣四下裏撒歡打鬧,沒有什麼不同。
那股歸墟所的煞氣來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很快就感覺不到了,歸墟卻被勾起了興趣,“嘿嘿,哪個混蛋敢偷窺我,我又不是一個娘們,老子非把你找出來,戳爆你的眼珠子,讓你看我,哈哈,就這樣辦,好玩。”歸墟終於找到一件可以做的事,高興起來,回味了一下方才寒氣襲來的方向,就一步三晃的走了過去。
走了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歸墟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周圍還是那番忙碌的樣子,但是感覺那些人距離自己很遠,就像中間隔著一層什麼東西,空氣也變得像泥漿一樣,走起路來像有東西阻礙著,歸墟眯著漆黑的眼睛,嘴角也彎了起來,“好麼,對老子下手,玩就玩,誰怕誰啊。”
歸墟艱難的走著,若是有人現在注意到他,就會發現歸墟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像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歸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步,隻覺的累,走了半也才走了不過半米遠,歸墟惱了,大罵道:“哪個龜兒子耍老子?出來!出來!跟老子打一架,輸得趴地上磕頭叫爺爺!”
“看來你真的全都忘記了,嘿嘿。”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道,就像在歸墟的耳邊低語。
歸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舉起手去掏耳朵,結果剛舉起手,卻發現周圍的景sè突然全都變了,是一片戰場,他就站在一處山崖上,yīn沉昏暗的空下堆滿了死屍,肉眼可及的大地上全是層層疊疊的屍體,不計其數,有的屍體像一座山,光一個腦袋就有數十米高,長的猙獰無比,仔細看去,那些屍體除了有些是人類的,就都是一些古怪的物種,而且沒有一具屍體是完好的,全部都殘缺不全,土地是黑sè的,就像飲飽了鮮血,空氣裏充滿了濃厚的血腥氣息,令人作嘔。
歸墟也不在意怎麼會突然來到這個地方,反而伸了一個懶腰,深深的吸了一口血腥味十足的空氣,陶醉的道:“真他媽是個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