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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也指望著能早ri議和成功,多拖一局麵就不利於自己一。所以他給李鴻章送來了兩個大活人,一個就是那個叫喊著“願意為君王去死”的辜鴻銘。辜鴻銘見到李鴻章就聲稱自己有讓列強們低頭的絕招,原來他曾經是聯軍司令瓦德西的老師。當瓦德西還是一個走街串巷的販時,與辜鴻銘租住處的女房東關係曖昧,進而認識了辜鴻銘。一來二去他震驚於辜鴻銘的博學,便拜他為師學習。而賽金花和她那狀元丈夫在歐洲出任大使時與瓦德西夫婦認識,也算有些交情。加上賽金花能一口流利的德語,還可以作為翻譯。
聞此李鴻章有一點興奮但也有點不相信,於是專門宴請瓦德西,結果瓦德西剛一出現,就被辜鴻銘用一頓流利的德語當頭臭罵道:“瓦德西!你太無禮!你沒有資格代表你們的光榮的愷撒!我馬上給德皇陛下去電報!”更令李鴻章吃驚的是,瓦德西竟然一再向辜鴻銘鞠躬,一個勁兒地:“請原諒,請原諒!”
辜鴻銘的這張嘴可不饒人,白的也能成黑的,十足十的談判專家。一上場談判桌上的氣勢就掉了個個,那些原來還趾高氣昂的強盜們被他駁斥的體無完膚。是不贏辜鴻銘了,強盜們隻有梗著脖子如同鴨子般抬頭望著花板,施展個拖字訣,心裏都各自盤算著最後的底價。
不過在遙遠的俄國聖彼得堡的一個消息徹底改變了這個局麵,談判也終於正正試試進入了正軌。
接著從彼得堡的傳來的消息就令李鴻章不僅僅是憤怒了,他可謂悲憤不已以至心中從此有了刻骨的仇恨:原來為了強迫駐俄大使楊儒在俄國人準備的《交地約稿》上簽字,一群紅了眼的俄國官員把楊儒關押在俄國外交部裏威逼利誘,揚言如果再不簽字,俄國就宣布“將滿洲改做一個俄國的行省”。同時引誘,隻要簽字,俄國就在彼得堡為他“置田若幹,房屋若幹,足以讓他享受一生。”楊儒不為所動。俄國財政大臣維特便對他:“你簽字之後如果中國有人加罪於你,俄國負責你的安全!”楊儒勃然變sè:“我係中國官員,yu求俄國保護,太無顏麵!如此行為,在我中國無立足之地!”楊儒的強硬立場激怒了俄國官員,他們最後竟然把楊儒從樓上扔了下來,致使楊儒墜地嚴重受傷。
楊儒,字子通,漢軍八旗正紅旗人。1864年為四品銜兵部員外郎,曾任江蘇常鎮通海道、浙江溫處道、安徽寧池太廣道等職。189年出使美國、西班牙和秘魯,後出任駐奧地利、荷蘭和俄國公使,同時晉升為戶部左侍郎。他在國內為官時“清正廉潔,剛正不阿”,出任公使時“大義當前,威武不屈。”
堂堂一位中華帝國zhèngfu以國家名義派出的駐外使節,竟然被扔下樓去滿麵鮮血地躺在異國的街道上。這件事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歐洲各國的報紙紛紛報道了此事,並一直痛斥了這一野蠻行徑。各國的輿論開始倒向同情起華夏來。就連聯軍內部也有不少人咒罵俄國人的野蠻,俄國人這樣做和義和團有什麼區別。
而最重要的是各國突然驚醒,我們在前麵大喊大叫和華夏人談判,你個俄國人背地裏使手段,居然想和華夏人單獨簽條約。這不是明顯的想擺大夥一道。不拖了,再拖下去很有可能這次戰爭就為了俄國人做了嫁衣。大家費盡千辛萬苦結果最大的好處讓俄國人拿去了。其他的強盜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俄國人撿便宜,特別是英法兩國。這不是讓死對頭俄國人當槍使了,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聯合著美國和狗腿子ri本孤立起俄國人來,在談判桌上和俄國人唱起了對台戲。
幾個強盜鬧起了矛盾,各自心懷鬼胎。自然談判進展神速。賠償款也從十幾億降到十億以內,再到五億,最後幾個強盜商量著要讓華夏人長點記ing,讓他們每人賠一兩,合計四億五千萬兩。分9年還清,年息4厘,本息共計九億八千二百二十三萬八千一百五十兩,以海關稅、常關稅和鹽稅作擔保。
各國在賠款上達成了一直意見,之後任李鴻章等人再如何談判,也不肯降低分毫。
四億五千萬兩的本金,本息合計九億八千萬兩。龍騰看著賽金花第一時間發回的情報,一種無力感頓生。自己是保住了běijing城,可是這辛醜賠款還是沒有減少一分。雖然心裏早有準備,這個數字還是深深的刺痛了龍騰。這筆銀子相當於此時清zhèngfu財政收入的1倍。而今後近半個世紀華夏將始終背負這這個巨大的債務。後世如果不是第一二次世界大戰,這個債務甚至有可能到新華夏建國都還不清。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華夏加入協約國參戰,作為戰勝國,停止對戰敗的德、奧賠款支付;十月革命勝利後,俄國部分的庚款餘額,蘇俄亦在190年宣布放棄;而在之前的1909年美國主動退還了部分賠款,應付賠款444萬,美國將當時尚未付足的1078萬從1909年1月起退還幫助華夏建立海外留學教育係統。清華大學的前身清華大學堂就是由此而來。之後英法等國也紛紛效仿,退還部分賠款用於華夏的傳教和教育。而這之中隻有ri本沒有放棄賠款,甚至是抗ri戰爭全麵爆發後。華夏都未停止支付對ri賠款,民國zhèngfu仍指示相關部門向ri本及時足額支付賠款。知道198年後華夏隻剩下半壁江山時才真正停止此賠款。至此,中國共賠款白銀已近6.5億兩,折合銀元近10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