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暮刻意壓住心中的那份欣喜,輕咳了一聲說:“原來是蕭綃姑娘,你這樣子你不開口說話我都認不出你。”
“為什麼會認不出我,你忘了在忘憂穀的時候我我們兩個朝夕相處一段時日,你連我都認不出,這理由也太爛了吧。”
朝夕相處,侍衛們聽到了個個不禁低語議論著,這個八卦可算是新鮮的緊。
站在一邊的青檸很想丟一記白眼給她,她到底有沒有羞恥之心啊,大庭廣眾之下拉著一個男子說跟她朝夕相處,那幾日看的書全都白看了,如果被無幻知道了,鐵定冰山臉已經紫青。
蕭綃說著拉過身邊的青檸介紹道:“這是我的姐姐,青檸,此次前來也是因為她的陪同。”
青檸道:“焚將軍。”
“一路上你多謝照顧我的救命恩人,天色不早了,你們就留我府上一晚吧。”
蕭綃點點頭道:“好啊,對了焚大哥,你還說帶我看看外麵的世界呢,如今我自己都出來了,該看的我也看了,該玩的我也在蓮國的時候也玩了,你們雲國有啥的玩的啊。”
焚暮聽到她提起蓮國,頓然想起那串手鏈的事情,她的出現也未必太過巧合,手鏈才丟了幾天而已就找到了這裏,難道隻是偶然?
帶著猜疑他吩咐身邊的侍衛帶她們前去偏廳稍作休息,微笑的看著身前的這位少女,身上種種謎底就在她的身上,隻要他前去窺探一定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青檸在蕭綃耳邊小心的提醒著關於手鏈的事情,蕭綃因為有些興奮過頭起先已經忘記了來這兒要辦的正經事兒,可是該如何開口呢?
待他們一行人進入大門之後,正當大門準備關上那一刻,一旁的一棵樹上一個黑影飛走了。
走進焚府,小小的眼神亮了,比起梅影山莊的寧靜悠遠,樸實而不失華麗,這裏相對更加豪闊氣派,庭院雖然比起梅影山莊的大小差不多,但是地板卻是上等玉石所做成,而在山莊則是用的紫檀木,二者皆為不同,映入眼中的感覺也不一樣。
跟在蕭綃身後的焚暮看著前麵的少女,眼神突然黯淡下來。她的出現是別人刻意安排的,還是歸於自己多心了,如今大不比以前,可信之人本不多,麵對救過他的蕭綃,焚暮不得不防備起來。
一切真相還沒有查明,他絕不允許自己輕易的相信一個人,包括她。
從來沒有誰值得他相信,身邊跟隨他的人不過都是他的下屬,沒有相不相信之說,隻有絕對的服從與下達命令。
府上的唯一親人,也就是他的奶奶,雖然養育他成人,不得不得承認,奶奶對他很好,但是奶奶的話他從來不忤逆,隻是因為尊重,僅僅隻是尊重。
父親的死,母親的死,他曆曆在目,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尤其是母親在他麵前絕望死的那一刻,他的身心受到劇烈創傷,沒有誰可以幫助他能夠徹底愈合,除了他自己。
帶著這些疑問,焚暮停止了腳步在廖凡耳邊低語道。隨後跟上前麵的人繼續往偏廳走去。
住在凝香園的南宮茗煙得到消息,梳洗打扮之後穿戴整齊出現在了偏廳,臉上的笑容掛著絲絲不屑。
南宮茗煙看著焚暮有說有笑的與一個女子並肩走著,內心嫉妒的火緩緩燃燒著,無論在什麼時候,自己的表哥都與她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就連她自己端去自己親自熬的粥羹,自己隻是放在一旁,從沒有近距離接觸,更別說觸碰了。
為什麼他旁邊的那個女子就可以,為什麼他就可以光明正大跟她的表哥走在一起,甚至還可以嬉笑言談,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見他們走近立刻換上流光溢彩的笑容,走下一步階梯道:“原來今兒有貴客降臨啊,表哥你怎麼也不通知我呢?”
表哥?就是那個所看到的那個女子?
蕭綃看著這個女人,見她修長的身姿豐盈窈窕,步伐輕盈,衣衫環佩作響,裏穿一件白色底胸長裙,外罩一件絲織的白色輕紗,腰係一根白色腰帶,烏黑的秀發綰著流雲髻,髻間插著幾朵珠花,額前垂著一顆白色珍珠,如玉的肌膚透著緋紅,月眉星眼卻放著冷豔,真可謂是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