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雖然麵帶痛苦,但是好在沒有什麼激烈的動作,楚奕痕看著童巒道:“我們在外麵說吧,今晚上我們就在外麵守著吧。”
童巒道:“好,可是楚大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小孩子的問題自古以來就是最多的,曾經的自己,楚奕痕也是如此,每當遇上自己不明白或者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的時候,總會不停地問著。
坐在外麵的木椅上,楚奕痕笑著道:“既然都已經做了,還畏懼什麼,小巒,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做了,就要肩負起一定的責任,而這個責任是不能輕而易舉就要卸掉的,明白嗎?”
童巒點點頭道:“楚大哥所說的,我明白。”
楚奕痕摸摸了童巒的頭繼續道:“他們暫時是不會在搜查到這裏的,這個地方地形相對來說比較特殊,而且也很難被發現,並且早上還有大霧,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但是現在我很擔心的是你姐姐的毒,如果不盡快去掉的話,難免會有生命危險,距離上次服藥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你姐姐已經有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沒有服藥,自然而然在月圓之夜的時候就會毒發,所以我們一定要在三日之內替你姐姐解毒。”
話雖然如此,但是去哪兒找人來替鈺彤醫治這就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從背叛了血影樓開始,自己的行蹤一直以來都是絕對嚴謹的,絕對不能允許自己出現一點差錯。
如果不是她剛還跌落的懸崖就是此處,楚奕痕也不會在這兩日默默地跟在她的身邊。
每次見到她有些虛弱的身子快要搖搖欲墜的時候,她卻能堅持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能倒下,這樣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原本不須要吃這樣的苦,卻偏偏受了比常人更多的苦痛,這些都是楚奕痕一直以來都看在眼裏的事情。
他也知道鈺彤心裏有人,而那人卻不是他,可是那又如何,喜歡就是喜歡。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是喜歡上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那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時時刻刻在騷動著。
也是因為看到了童巒被放在那樣暗無天日的密室之中,楚奕痕的心就開始擺動了。
他真的是已經看不下去,畢竟他還那麼小,就要接受這些殘忍的東西在他的身體裏麵侵蝕著。
這樣的人就他楚奕痕經曆一次就夠了,不能讓更多的人,與其說更多的人不如說是有第二個人在經曆。
因為那真的是過著地獄般的日子,盡管自己的身體可以抗拒一些毒藥,但是那又如何呢?
真正的毒藥不是毒藥,而是人心,誰的人心毒上那麼一分,就真的是毒,而那毒無藥可解。
不過世上有一種解藥可以解毒,那就是人的感情。
可是像他那樣的人,有所謂的感情嗎,六親都不認的人,有何感情。
所以自己離開了血影樓,才是真的選擇。
隻是他的兄弟紫天辰會如何呢?他又是如何想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童巒擔心的問著:“要是沒有解藥,我姐姐是不是就會死。”
楚奕痕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你還擔心姐姐不能活著嗎?”
隻要他還活著一口氣,就一定會救鈺彤。
童巒聽到楚奕痕這樣的保證,頓時把擔憂的心放下去笑著道:“我知道楚大哥最厲害啦,我相信楚大哥。”
楚奕痕笑著看著童巒不說話,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明日也隻能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打聽到得到關於此人的消息。
月色漸近朦朧,屋裏的人沒有什麼動靜安靜的睡著。
童巒精神卻大好吵著楚奕痕給他講一些江湖中的事情,楚奕痕拗不過,隻要給他講關於江湖中的事情。
另一邊,蕭綃已經穿戴整齊之後,拉著沐兒道:“我們走吧。”
淵清看了看外麵的月色道:“姑娘,現在已經很晚了,要不明日再走吧。”
蕭綃強撐著身體的虛弱不適應堅定地說道:“我現在就要離開。”
淵清也拗不過,隻好看著沐兒點頭道:“那好吧。”
其實沐兒對於多了一個人來照顧蕭綃,心裏多多少少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可是自己也不能把別人趕走啊。
畢竟那個人都已經發話了,這種事情還是看蕭綃的意見,就算自己的主子在,也不能插手此事。
沐兒歎了一口氣,扶著蕭綃往外走,淵清在後麵跟著,看著周圍的動靜。
出了焚府,蕭綃轉身看了一眼焚府的大門上寫著的‘焚府’二字,眼淚不住的又開始往外掉落。
淵清替她擦幹眼淚道:“姑娘,我們往哪兒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