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暮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什麼,看來他失憶的事情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但是至於恢複記憶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他就無從得知了,要不是今日凰北月這樣一說,恐怕他都是蒙在鼓裏麵,渾然不知。
凰北月有些疑惑的看著焚暮,不明白焚暮剛才為什麼會那樣一問,明明自己聽到月嬋所說的話就是如此。
看來月嬋的消息十之八九都是真的,以後自己還是應該多長一個心眼,竟然就被這樣被人上了套。
凰北月之後淡淡的焚暮聊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而焚暮一臉疲憊的看著凰北月淡淡隻是說了一句:“你好自為之。”
雖然不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但是憑著女人天生的直覺可以感覺得到,這句話裏麵包含的意思實在是太多。
而自己卻也不想身日的揣測一下,自己也有些累了,本來是想要焚暮討個說法問個明白,誰會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子。
大概安分守己的的日子才是適合自己的,可是凰北月天生就不習慣什麼是安分守己生活,她隻知道有些事情注定要自己去掙搶,不然的話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
無論是在皇宮,還是在這個府上,其實都是一樣,也是好不到哪裏去,畢竟自古以來,哪裏有女人,哪裏就有戰爭。
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凰北月的心思誰會想得到她日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就算那日到來,恐怕也會有人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畢竟凰北月今日做了一次跳梁小醜,目的沒有達到,倒是惹來了焚暮的一臉不順眼,還是更多的厭惡,甚至有譏諷。
這些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管她是他什麼救命恩人,隻要跟凰北月她搶,那就是一個下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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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的溪水裏麵倒映著女子姣好的容顏,一身紅衣如火,眉間還有一朵蓮花雕刻而成的圖案,煞是好看。
隻見她忙著打水,然後匆忙的回到一個竹屋裏麵,放下手中的東西,仔細的為床上的一人把著脈。而這人,正是蕭綃。
床上的人麵色慘白,甚至開始有些在說胡話,隻見女子說了一聲:“你還不趕緊去熬藥?”
屋外的人聽到裏屋的人這樣一說道:“那你好好的照顧她。”
紅衣女子道:“我知道了,你先去熬藥,這裏交給我了。”
說完紅衣女子就開始為蕭綃把身上的髒衣服換下,然後順便替她處理一下身上的一些擦痕。
一邊做著這樣微小的事情,紅衣女子眼中的淚水就不由自主的掉下來,看著她全身傷痕累累的樣子,她的心好疼,要不是自己聽到了這附近的打鬥聲,出來一看究竟,竟然無意中看到一個女子掉落在了崖底下麵。
而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蕭綃,當時她的心就已經十分震驚,誰會想到她會從那上麵掉下來,並且身上還帶著如此重的內傷。
她身上的內傷足以致命,再加上她的頭部已經受到了重創,身上還有一些細微的摩擦傷,能不能平安無事,也是要看她的造化。
距離上一次見到她已經是有好幾月的事情了,而如今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了她,竟然還是滿身傷痕,這孩子真的受了太多苦了。
想到自己從小就這樣把她送到別處寄養著,一直以來都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孩子,現在是真真實實的看清楚了,上一次匆忙一眼,還是為了驅散她體內的寒毒。
替蕭綃穿好了衣服,重新為他把完了脈,紅衣女子搖搖頭歎著氣,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遭遇,到底她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也隻有等著她蘇醒過來以後才知道了。
屋外的中年男子已經把熬好的藥送進來了,看著床上躺著的蕭綃問了一句話道:“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痕了吧?”
紅衣女子接過藥碗淡淡道:“倒是沒有什麼什麼,不過之前她就有受過鞭傷,再加上失血過多,這一次又是受了極重的傷,全身的經脈盡斷,你我二人之力就算替她大廳所有的經脈,但是她的武功算是沒了一半。”
中年男子有些不明白紅衣女子所說的話,詢問道:“怎麼會如此?難不成這孩子真的要命喪黃泉不成?”
紅衣女子打斷道:“這個自然是不會,不過綃兒原本就沒有內力,損失也不會太大,隻是輕功恐怕也算是沒有了,可以算是武功廢了。”
武功廢了?中中年男子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因為他知道她最驕傲的兩點就是,一是她的輕功,天底下能超過蕭綃的人沒有幾個,二是她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