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隕看著月逸塵臉色有些發青問道:“身體不舒服了?”
“是誰如此狠毒居然把這種毒下在一個小女孩身上?”月逸塵冰冷的問著。
蕭隕笑道:“你覺得這天底下會有誰敢這樣做,隻是人算不如天算,誰會想到懷蕊公主生了一雙兒女呢?”
月逸塵聽到此話更為生氣,一雙兒女,如果打從娘胎裏就有,雙生子必然有一個會帶著這種毒出生,並且會遭受一輩子的折磨,生不如死。
“她知道自己有一個哥哥嗎?”月逸塵又問道。
“她什麼都不知道,隻要平安無事的過著這樣的生活就行了,這就是他父母為她所創造的,我隻希望你以後不要打破她的這片靜土便好。”
月逸塵心中暗想,他是絕對不會,永遠不會打破這裏的,他還要保護她。
保護?
自己居然想著要去保護她?
仔細想著蕭隕的話,月逸塵心中也有了幾分打算問:“此事已經過了五年,雲帝還是暗中派人追查著當年的事情,依照我現在的處境雖說已經在蓮國有了自己的安定之所,但是日後也難免會有節外生枝。”
蕭隕聽出了月逸塵話中的意思,淺笑道:“這件事情你自然放心,你如今可是我的徒弟,江湖之中的事情朝廷中人是沒有任何權利插管,而在江湖之中想要一席之地,也不是一兩日就可以建造,需要從長計議,你身上背負的難說啊,如若雲國一切順利便好,如若有偏差恐怕你今後的路我也隻能用兩個字代替。”
月逸塵抿嘴不語,抬頭望著明月,蕭隕輕哼一聲道:“慎重,慎重啊。”
蕭隕說完這話,月逸塵依舊不語,對於他說的話他不能反駁,也沒有反駁的意義。
的確他的猜測以及他的推斷,都是自己已經想到的,做任何決定的事情自己也是慎重考慮之後。
而如今卻偏偏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知道了這樣的事情,而自己內心蘊藏的一個計劃也可能因為日後的一個未知而滿盤皆輸,所以他必須慎重。
月逸塵看著明月緩緩道:“你作為我的師父,我承認,當之無愧。”
丟下這句話,月逸塵便回屋留下蕭隕獨自一人站在院內,看著月逸塵遠去的背影,蕭隕不住的笑出聲,然後這笑聲之後有誰知道有多少的無奈,更多的是嘲諷。
當然他的嘲諷隻是對於某事罷了,想要徹徹底底置身事外的自己如今是不可能了,作為他的師父,他怎會不知道這孩子心中所想,又豈不知他日後的抱負。
小小年紀透露的信息比常人還更甚,隱藏的心事比起自己也相差不遠,該說他果斷睿智,還是應該說他超乎常人的智慧呢。
或許他這個當師父的,日後也是要對他刮目相看啊,可是眼前的事情也是炙手可熱,一個身上有著寒毒,另一個卻深中奇毒。
這二人的身世,經曆,遭遇,恐怕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三人了。
屋內的月逸塵,此時已經難以入眠,回到屋裏隻是想要避免接下來不必要的話題罷了,畢竟知道的越多考慮的就會越多。
原以為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實施必定是穩操勝券,可是現在卻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必定日後影響著自己。
雖然時事未到,恐怕日後必定會有那樣一日出現,月逸塵的棋盤之中是沒有後退之說的。
自己的師父可以毫無避免的講出事實,必然也是信任自己,但是實則上也是在暗暗交代著某件事情。
此時自己雖然無法準確斷定,但是也感覺到了蕭隕的用意,而今晚的談話也絕非是巧合之談。
看來日後自己是有的忙了,月逸塵忍不住輕歎一聲,緩緩閉上眼睛。
第二日一大早,蕭綃早早醒來幫忙打掃著屋子也翻曬著草藥,曲歌老人看著蕭綃跟平日的不一樣好奇一問:“今兒太陽沒從西邊出來,丫頭紮起來的如此早?”
蕭綃做了一個鬼臉,沒好氣的說:“外公是不是屋內那個人走了,你就教我武功?”
曲歌老人聽到蕭綃提到武功的事情,原本臉上的笑容逐漸減少,緩緩應付道:“為之尚早,如今你多多認識草藥,搗藥就是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武功之事你現在想都不要想?”
蕭綃一聽立刻扔下手中的草藥道:“外公,你說話不算話,你明明就答應我樂得,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我說話何時算過話的,我說過的話就是隨便說說,你這孩子不把我的話聽進去,倒是把這件事情記得清清楚楚。”曲歌老人有些生氣的說著。
今兒一早看到蕭綃就幫忙裏裏外外的事情,原來是有預謀的,怪不得這麼早起,這孩子耍這樣的小心思,他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