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暮還想追問什麼,見他態度堅決,便不再挽留,吩咐下人送李文竹出去。
而自己則迂回自己的的書房,一時之間隻覺得頭腦有些脹痛,想要休息片刻。
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上官玨正好站在他的麵前,一副惆悵多疑的麵容看著他。
焚暮隻感覺全身沒有力氣一般,眼皮也是十分沉重,還有想要睡下去的欲望,但看著屋內的情景,發現遠處還站著凰北月。
“你們怎麼都來了?”
不知說什麼是好,淡淡的開口問道。
上官玨臉色十分沉重的看著焚暮問道:“你這一睡睡了三天三夜,你沒有一點感覺嗎?”
焚暮一愣,睡意一下減少了不少。
上官玨說他睡了三天三夜,他一臉疑惑的看著上官玨,想要問個究竟。
“此話當真?我睡眠一向很淺,怎會睡上三天三夜?”
“這倒是其次,關鍵是你什麼時候中毒,你自己也不知道?”
“中毒?不可能,我從戰場回來開始就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也不可能會中毒。”焚暮立刻反駁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隻要有那心想要達成的目的手段,就算費盡心思也會做到。”
站在一邊許久的凰北月好心提醒著,語氣略微冷淡。
在她得知焚暮睡了這麼多天的時候,她也微微感到了驚訝,本來就很關心焚暮的凰北月,也就鼓足勇氣來看看是否屬實。
上官玨最先發現焚暮的不對勁兒,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凰北月,畢竟二人是夫妻,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做妻子的照顧。
“公主這話也是有理,你趕緊想想你最近接觸了哪些人?”上官玨很是讚同凰北月所說的話,連忙推波助瀾急忙問道。
焚暮仔細想了想,遲疑地說道:“我這些時日見到的人屈指可數,唯一見的外人隻有李文竹。”
話音剛落,焚暮的腦海之中很快浮現出與李文竹之間的對話。
——回憶——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計劃?”
“計劃當然已有,不過你不關心那名女子的安危?”
“你是說蕭綃?”
“這名姑娘的安危,我家七弟也是很關心,所以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希望你不要怪我。”
“二皇子的意思,宿卿有些聽不懂?”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時辰不早了,酒宴之事還是等著將來大功告成的時候再喝也不遲,我先告辭了。”
——回憶結束——
焚暮再次回憶這段談話,心中猛地一沉,這時候他在真正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一定是他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下毒,哼,真是防不勝防啊。”焚暮輕蔑的說著。
眼神中微微有了一絲憤怒,表情上也看不出絲毫端倪。
上官玨聽到焚暮的話,摸著下顎沉思半晌道:“這麼說,李文竹想要利用你對付某人?”
焚暮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上官玨口中所說的某人,但是看了一眼一邊的凰北月,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凰北月也沒有細問,輕哼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有事再叫我吧,看來你也沒什麼大礙。”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上官玨嘿嘿一笑,看著她離開之後,走上前幾步,看著焚暮。
“我跟她說了你隻是中了很輕微的毒,醒過來就沒事,實際上沒有那麼簡單,他們想要利用你做什麼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
上官玨眼神充滿肯定的說著,他對這焚暮這番話也是肺腑之言。
至於焚暮聽不聽得進去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對他而言雖然沒有什麼威脅,但是這也間接性的告訴了焚暮,你的毒一時半會難以化解。
“我到底中的是什麼毒?”焚暮深呼吸了一口氣低沉的問道。
“紫草。”上官玨淡淡的回複了兩個字。
焚暮隻是微微一愣,眼神呈現出複雜之色。
聽到紫草二字,他已經明白這種毒的厲害之處,同時也清楚這種毒的危險性。
紫草從萱國傳過來,已經是江湖之中甚至是整個天下極為罕見的毒草,再加上解藥難尋,可以算得上是無藥可解。
想要徹底解毒,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以血還血,並且還是要藍氏族人的血方可化解。
當年雲帝是喝下了一大碗才得以解毒,所以方法很多,但是必須是藍氏族人的血才有用。
焚暮想到這裏的時候,腦海中很快就出現一個人影,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蕭綃。
他暗自搖搖頭,若是要用她的血來換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會接受。
再者李文炘也是深中此毒之人,他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想要得到她,所以李文竹才會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