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李文竹和李文炘親自前來拜訪焚暮。
焚暮早在兩日前把謝絕見客的命令取消了。李文炘和李文竹二人聽後,便主動前來查看焚暮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雖然焚暮一直以來都是裝病的事情他們已經得知了,但是焚暮依舊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出現了他們麵前。
李文炘和李文竹看到遠處走來的焚暮,臉色蒼白,唇瓣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樣子十分憔悴。
剛要上前行禮的時候,李文炘便站在焚暮身前,笑道:“既然宿卿身體不適,為何還要出來迎接我們,這不就是成了我們的不對了嗎?”
雖然語氣之中有埋怨之色,李文竹卻一點也不買賬。這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焚暮的窗框就是裝出來的。
不過李文炘卻偏偏上了當,看到焚暮如此憔悴的樣子,倒覺得也是真人真樣。
“二殿下和七殿下前來,宿卿怎有不親自來迎接的道理。內子也是身體不適,所以未能出來迎接,還請二殿下和七殿下見諒。”
焚暮用極其虛弱的聲音解釋著凰北月為何沒有出現的原因。在李文竹聽來隻不過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李文竹何等聰明之人,怎會看不出這雕蟲小技的伎倆。
“焚將軍,看來你的身體一直都是欠佳,什麼時候到我宮裏來一趟,讓禦醫為你瞧瞧,這到底是什麼病啊。”
無心之話在焚暮聽來卻是十分的刺耳,這明顯就是為了想要試探他是不是真的病了,還是說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第一次中了招,絕不會有第二次。
怕就怕他們近日來的目的不是那般簡單,而是有更深的打算。
自己未曾答應與他們合作,他們一日就不會放過機會前來拉攏自己。焚暮也不是不知道此事,但是他也是在互相掂量著。
眼下之事已經容不得他再胡亂走一步,哪怕隻是投機取巧也不行。
“隻是感染了風寒,大夫也已經開了藥讓我好好的將息自己就好。有勞二殿下掛心了。”
知道李文竹的話是最難應付的,所以焚暮事先就已經想到了應付的對策。
“秋季多雨季節,倒是容易感染風寒,不過焚將軍還是應該把身體養好,萬一要是哪一日讓你征戰沙場的時候,這身筋骨如何迎戰呢?”
此話一出,焚暮內心一沉。
如果這句話是李文炘說出口,焚暮絕對隻是會當做一個提醒罷了。但是是李文竹說出來的,那麼絕非隻是說說而已。
他下意識想到,難道又要有什麼戰事發生不成?
“二哥,現在哪還有什麼戰事啊,你看宿卿的身子已經虛弱成這樣了,就不要打趣了。”
李文炘打斷了李文竹的話。
焚暮唏噓不已,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文竹。猛地咳嗽一聲,隨後帶他們幾人來到了庭院之中的花園裏敘舊。
與其說是敘舊,還不如說就是為了給幾人私下談話的機會。
遣散了所有的下人,焚暮和李文炘李文竹三人坐在石椅上。
“焚將軍,今日我等前來隻是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關於日後的還我給爭奪之戰。”
李文竹開門見山的話,讓一邊的焚暮差點被茶杯中的水嗆到,不過他是故意這樣做的。
看著嗆得一臉通紅的焚暮,原本就是臉色十分蒼白,此時倒是紅白相間,像極了一個病人。
這裝病的事情焚暮還是頭一次做,所以還是有些小破綻。
“二殿下這話倒是讓我備感憂慮,此事與我又何關係呢?”焚暮指明李文竹的意思,繼續問下去。
“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想的是什麼,大仇不報你也是沒有心情管兒女私情之事。當今雲國的皇上是你的殺父仇人,不過準確的說你的殺父仇人應該是眭硯,也就是靖國的皇帝。但是他已經死了,而且新上任的皇帝眭雪是你殺父仇人的兒子,難道你不想親手殺了他們,毀掉靖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