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迷迷糊糊中,劉伝山隻覺得身子似乎被層層朦霧籠罩,而視野前方的霧sè似乎正緩緩散開,隱隱浮現出一個熟悉的白sè背影,近在咫尺卻又渺隔涯。無論他如何追尋、呼喚,那背影始終在他的視野中若即若離,仿佛某個時候就會消散不見。
“啊~~!!”一聲呼喊,卻是劉伝山驀地起身,四周月sè惆然,霧靄蒼茫。自己原來正躺在一處草地上,方才原來隻是一個夢。他心中莫名的泛起一股欣喜之感,隨之又是淡淡失落。這股莫名的愁喜交集下,他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
“嘿嘿,你子真是貪得無厭啊。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有老夫我當年的風範!”劉伝山循聲而去,隻見身後正站著一人,身穿粗衫,須發盡白,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打量著自己。
劉伝山心中一窒,正yù開口辯論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來,躊躇了一陣後囁嚅道:“你...你胡!”忽然隻覺得一股幽香入鼻,他側身一望,隻見他身旁的草地上正躺著一個綠衣女子,正自酣睡,妙相絕美,不知是不是做了一個美夢,忽然抿嘴一笑,晚風拂鬢,月映下風姿嫣然。
劉伝山隻覺得心中一陣飄飄然,簡直魂飛外,神息並醉,正自浮想聯翩,忽然一個半帶譏諷的聲音傳入耳:“方才你子做了一個好夢罷?”劉伝山心中一虛,竟不出言反駁了,隻低頭不語。
那老神偷大有得意之sè,接著道:“你心虛個什麼勁兒嘛,”著走近到劉伝山身前,坐在了他旁邊,湊近了問道:“要不你和我,到底是白衣服的仙子好看呢,還是綠衣服的仙子好看?”
劉伝山被一語道破心事,麵紅過耳,含糊了半晌才脫口道:“我...不知。”忽然覺得肩頭一熱,原來那神偷將手搭在他肩上,大有安慰之意,哈哈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那姑娘這會兒正在做什麼夢?”劉伝山唯一遲疑,問道:“你莫非是神仙麼,能看出別人在想些什麼?”擺明了一副不信的模樣。
老神偷哈哈一笑,聳肩道:“難道老頭子我剛才錯了?我好心告訴你,你竟身在福中不知福。哼哼,等待會兒那姑娘醒了,我再這麼問她,她肯定有興趣想知道你夢到了些什麼好東西。”
劉伝山霍然一驚,趕緊巴結道:“別別別啊,老神...老神仙,我知道你的厲害了。”老神偷道:“那你就恭恭敬敬的問我,那姑娘再做什麼夢。等我告訴你了,那姑娘若是問我,我也不了。”
劉伝山暗生遲疑,心想莫非這老神仙童心未泯,存心戲弄他?當下恭恭敬敬問道:“請問老神仙,絲絲姐她...她夢到了些什麼?”那神偷微一點頭,盤腿閉目,正自掐算,頗有一副得道高人模樣,口中念念有詞,忽然神sè微微一變,竟哈哈大笑起來。
隻見他正笑得滿地打滾,快哉樂哉,倒把劉伝山給急壞了,幾聲催促,那神偷都聞若未睹。等他笑夠了,才從地上爬起來,隨隨便便拂去身上的雜草,笑道:“原來她正夢裏正將我這把老骨頭吊在樹上打,打得我叫死叫活的,當真解氣!哎喲想不到這姑娘年紀尚卻這麼心狠潑辣,難怪你子會不堪重負,另尋她好了。”
“你胡!”劉伝山一躍而起,指著那神偷喝道,“絲絲姐她對我一直都是極好的!”
那神偷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劉伝山一圈,隨口一問:“你後腦那裏還疼不疼?”
劉伝山猛然一提神,忍不住伸手在後腦痛處一摸,隻覺鼓起了一個杯口大的咯嗒,一觸便疼。劉伝山有心維護柳絲絲,但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強辭道:“早就不疼了!”
那神偷遲疑了兩秒,隨即似是發現了什麼極好笑的事物來,捧腹又狂笑了一會兒,這才鎮住心神,大有敬佩之意,讚道:
“好子,
好子!
果然是世間罕有的情郎。不過你這老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未免也太窩囊了罷。”忽然他神係一動,抬手道:“怎麼樣?要不要拜我為師?我教你幾招強身健體的絕藝,以後再被姑娘揍了,應該就不會隨隨便便就鼻青臉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