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一陣哄亂之後,街頭巷尾突然響起了清幽的笛聲。在一個昏暗的小巷裏,一襲白衣的女子,背靠著的牆角,衣袂飄飄,旁若無人的吹著手中的玉笛。
這樣的幽萘涵,離君羽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個晚上,她也是這樣的吹著笛子,整個人寂靜的就好像從畫中走出來的。她的笛聲悠揚,飄出很遠很遠,離君羽他們幾人沉浸其中,都不敢走得太近,怕驚擾了她。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醜女人,想不到你還挺厲害的嘛!”
一曲完畢,除了離君羽,其他幾個人都鼓掌讚美起來。琉璃夜更是一時口快,將平時在心裏對幽萘涵的稱呼喊了出來。
“誰是醜女人呢?”萘涵臉唰的黑了下來,怒眼瞪著琉璃夜。
琉璃夜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看著萘涵要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立馬指著楚暮,“我說的他。”
“切!”萘涵白了他一眼。
“夜哥哥,你能有點出息嗎,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怕一個女人,你也不怕別人笑話。”楚暮拍掉琉璃夜指著他的手,小聲的說道。
“她是一般的女人嗎?把你變成豬頭看你怕不怕她。”琉璃夜回答道。
自從被萘涵的銀針紮過後,他帥氣迷人的臉變成了豬頭臉,他決定一定要遠離這個女人。連羽都拿她一點轍都沒有,他要再不躲著點,不找死嘛!後來,他聽了宮嗜被馬蜂圍攻的事,他更加無比慶幸他自己的這個決定。
“小姐,你吹的真是太好聽了。”吟月跑到萘涵身邊,禁不住的讚歎。
“那是。”幽萘涵一點也不謙虛的應到,“還是我們吟月會說話。”
說著,萘涵又一眼朝琉璃夜瞪過去,琉璃夜尷尬一笑,趕緊把一旁的楚暮推到他前麵當擋箭牌。
“剛剛那幾個人是誰?”
遠遠的離君羽就看到她身邊有幾個男人,在他們要走進時又神色慌張急匆匆的離開了。這麼吵鬧的地方,離君羽想不通她怎麼有雅興吹起了笛子?所以,在琉璃夜他們消停了之後,他便開口問道。
“什麼那幾個人,街上這麼多人,你說的是哪幾個?”萘涵裝傻的回答。
離君羽他們過來時,隔得並不是很遠,符庭他們幾個人在她身邊,離君羽要是看不見,就真是瞎子了。隻是天黑,這裏燈火又暗,他應該看不清人長什麼樣。所以幽萘涵就想借笛聲轉移他們的視線,可是,離君羽這家夥竟然不上當。
“哎呀,好好的一個鬥花招親,現在被攪得亂糟糟的,害得本公子鬥花沒看到,美人也沒看到。”
琉璃夜瞧著幽萘涵與離君羽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重,在離君羽再次開口說話前,搶在他前頭大發牢騷,並一個勁的給楚暮使眼色。
“就是就是,擂台都垮了,招親肯定沒得看了,現在也這麼晚了,不如我們回客棧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
楚暮心領神會,琉璃夜說完後,立馬緊接著開口,不給離君羽說話的機會。照現在的空氣溫度分析,他一開口,兩人鐵定要吵起來的。
“師嫂,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