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嫂,你的胳膊還要不要了,傷口沒有愈合就又裂開了,再這樣下去,你的這條胳膊就隻能廢了。”楚暮看著萘涵的滲血的胳膊不滿的說道。
“傷口沒好之前,你要再敢亂來,再去騎馬,本王打斷你的腿。”離君羽聽完楚暮的話,在一邊厲聲開口。可是,他的嘴裏雖然在說著狠話,手卻輕輕的卷起了萘涵左手的衣袖,見到包紮傷口的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了。
“你吼個屁,”幽萘涵瞪著離君羽,還有在那邊英雄救美的宮嗜,“要不是你們拉來拉去,能成這樣嘛。”萘涵癟著嘴,很是委屈。
然而事實是,剛才的馬失控暴走,她太過用力拉緊韁繩才至傷口裂開的。不過,這會能推到離君羽身上,她樂意至極就這麼做了,瞧他現在一臉愧疚的模樣,好難得。
“換藥,重新包紮傷口,這幾天左手不要再劇烈運動,不要碰水。”楚暮以一個大夫的口吻極其認真的說道,“要是再裂開,師兄就另請高明吧。”
自己的手自己都不愛惜,他才懶得治呢!
“知道了,小暮暮,你放心,我從今天起一定好好養傷。”幽萘涵看著楚暮臭著一張臉,右手伸過去捏著他的臉頰,討好的說道。
小屁孩,看個病脾氣還挺大的嘛,可是這裏又隻有他會看病,幽萘涵現在還不想變殘廢,所以得跟楚暮搞好關係。
“嗬嗬,”楚暮輕咳出聲,滿臉緋紅,“師嫂,我都這麼大了,很難聽的。”
小暮暮?楚暮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師兄站在一邊,憤恨的目光恨不得吃了他有木有。
“難聽嗎?小暮暮,不挺好聽的嘛!”萘涵偷笑著,繼續逗楚暮。
“哪裏好聽了,藥留下,你們出去。”
死女人,叫的這麼親熱,還去摸他。離君羽冷眼瞪著楚暮,立馬轟人,將他跟吟月趕下了馬車。而楚暮這會正是求之不得,跟他們兩人待在一個地方太久,會窒息的,他盡量的離得馬車遠遠的。
隻是可憐了吟月,眼巴巴的望著馬車,她家小姐受傷,她也很著急,她話也沒說上一句,也沒幫小姐換藥,就被王爺趕了出來。
“以後不許那樣叫他,也不許摸他。”離君羽在幽萘涵身邊坐下,酸溜溜的開口,然後拿起了一邊的剪刀,輕輕的剪開了傷口原來包裹的紗布。
“死麵癱,我還嫁給你呢,哪來的這麼多不許。”幽萘涵嘟囔著反駁。
她偏轉腦袋看過去,離君羽在她的左手邊坐下,他一隻手托著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正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傷口周邊的血跡。他下手很輕柔,神情也很專注。塗完了藥之後,他托著她的胳膊在傷口周圍輕輕的吹著,以緩解藥水剛浸入傷口時帶來的火辣辣的那種疼痛的感覺。
幽萘涵的寒毒現在不再發作,可是她的肌膚比起常人來還是要冷些,尤其是在秋冬季節,身體總是冷的,感覺不到一絲暖和的日子。
隻是現在,胳膊被離君羽那樣托著,他手掌心很高的溫度傳到她胳膊上,萘涵感覺身體各處都是暖暖的。她恍然之間有種錯覺,感覺自己就像被他捧在手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