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功散,離君羽心裏反複的念著這三個字,為了離開這兒,你當真就不惜以命相抵嗎?
離君羽凝望著床上的人,她好看的眸子緊閉,嘴角還殘留著未幹的血跡,為什麼每一次她都讓他這樣的捉摸不透?離君羽恨不得現在就扭斷她的脖子,徹底結果了她,可是他的心卻已經痛的無以複加,快要沒有感覺了。
“羽,你幹什麼?”琉璃夜見他將奈涵扶了起來,然後他自己也跳上了床。
“輸真氣給她。”
“你想用真氣護住她的心脈?”
琉璃夜說話的時候,離君羽已經開始運功將真氣渡給奈涵。
“在我沒有明白她的凝功散是哪來的之前,她休想一死了之。”
離君羽覺得自己要被她逼瘋了,她每次都讓他恨不得殺了他,可是她如他所願要死的時候,他卻又拚命的要去救活她。
“羽,沒用的,禦醫已經說了無藥可救,你的真氣挺多就隻能護住她的心脈一時而已。你既然要殺她,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救她,不如就這樣,讓你們兩個都解脫了吧。”
他剛才斬釘截鐵的回答他,他不會後悔,可是此時,琉璃夜從他眼裏看到的分明就是後悔不已。隻是,現在後悔有何意義,與其他每次要殺要救的,還不如就死了,徹底了斷。
“任何人都可以解脫,唯獨就她不可以!”
他知道她想要解脫,可是他更知道,這次她要是解脫了,他自己就將再次的墜入萬劫不複。如果一定要在地獄裏掙紮,那不如就一起吧。
“夜哥哥,師兄這是怎麼了?”楚暮小聲的問道,師兄整個人都散發著戾氣,非常可怕。
“悲痛欲絕,你看不出來嗎?”
“真看不出來!”師嫂是師兄自己要殺的,他會傷心才怪呢!反正他是沒見著,有個醫術高明的師弟就是任性,隨便一掌都可以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然後再喊他救。
“救人!”
果然,楚暮翻著白眼,他剛在心裏嘀咕完,離君羽輸完真氣把人放好,立馬將他提到了床邊。
“心脈就剩一根弦了,怎麼救?”楚暮木訥的站在床邊,一動不動。
“你自己想,本王隻要結果,人不能死。”離君羽蠻橫的說道。
“師兄,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要殺了師嫂,完了又要救她,您這是為什麼啊?我這次要是救活了她,您是不是打算再來個第三次啊?”
“你再多說一句,本王就把你嘴縫起來。”離君羽威脅道。
可是楚暮還是很淡定,還是不動,“你把我嘴縫起來我也不救,與其讓你這麼來回的折騰,還不如讓師嫂就這麼死了,免得活受罪。”
“她要是死了,你就給她陪葬。”
“陪葬就陪葬,陪葬我也不救。”
楚暮吃了稱坨鐵了心,愣是不動,琉璃夜都不禁為他豎起了大拇指。
禦醫已經說了無能為力,如果想要救她,現在的希望也隻能寄托在楚暮身上,而且他也沒說不能救。
可是他現在不救的態度這麼堅決,離君羽知道硬逼也不會有結果,而且死女人也不知道能拖到什麼時候,離君羽麵色尷尬,軟下聲來,問:“怎樣你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