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在你這住幾天嗎?”幽萘涵楚楚可憐的望著蕭晴問。
“可是可以,但是……”蕭晴吞吞吐吐的,有些難以開口。
“但是什麼?我不會在你這白吃白住的,這個發簪值不少錢,就用它抵我的開銷,你覺得怎麼樣?”
萘涵貌不猶豫的拔下頭上的發簪遞給蕭晴,殊不知離君羽若是看到這一幕,又得氣的發多大的火。
隻是,她平常不怎麼喜歡戴首飾,手上頭上基本上空空如也,數來數去全身上下好像就隻有一對耳環與這個白玉發簪,而她的耳環自然不敵這個發簪值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發簪價值不菲,夠你在客棧住很長時間了。”蕭晴把發簪推了回去。
“可是我不想住客棧,你看我還生著病呢,也沒個人照顧,要是病死了也沒人知道的。”
萘涵說的可憐巴巴,假裝抹了幾滴眼淚。她一把火把天牢給燒了,離君羽要是找不到屍體,指不定怎麼大張旗鼓的找她呢,住在客棧目標也忒明顯了。
“可是小萘,我這裏是紅葉樓。”蕭晴為難的開口,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又有點不忍心。
“紅葉樓咋了?就算是綠葉閣也沒問題啊!”
有牆壁有屋頂有房間,可以住人啊!
蕭晴看著萘涵瞪大的眼珠淺笑,櫻茼城的人幾乎沒有誰不知道紅葉樓,她是該認為她涉世未深呢還是認為她被家裏保護的太好?
想到這,蕭晴眼裏不禁的流露出一絲憂傷,曾經她也是一個被父母嗬護在掌心,悉心保護長大的女孩,而如今她卻淪落到了輾轉風塵的地步。
“蕭晴,紅葉樓怎麼了?”萘涵見她想的入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紅葉樓是櫻茼城有名的青樓,你住在我這,恐怕對你的聲譽有損。”蕭晴回過神來,隱藏起心裏的憂傷。
“這有什麼啊,損就損唄,又不會讓我缺胳膊少腿的,不過就是別人的嘴巴在那****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萘涵爽快的應道。
“青樓?這裏是青樓!你怎麼會出現在青樓的?”
萘涵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蕭晴說的是什麼地方,眼裏有些詫異。她神態舉止端莊,看著倒像是大家閨秀,一點也不像是青樓裏的女人。
“這裏既然是青樓,女人出現在這裏不是很正常的嗎?”蕭晴坐到琴邊上,魅惑一笑,手指撥弄琴弦,指尖流轉盡是淒涼。
“現在,你還想住在這裏嗎?”
“住啊!”萘涵不假思索的說,“青樓多好啊,歌舞升平,美酒佳肴,哪裏還能找到比這更好的地方。”
“小萘,你知道青樓是什麼地方嗎?”蕭晴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可是眼前的人明明是一臉的興奮。
“不就是喝花酒,男人尋花問柳的地方嗎,俺了解的啦。”幽萘涵一點不謙虛的說。
“知道你還要住在這裏?你相公或者你未來的夫婿若是知道了,該如何想你啊?”
蕭晴有些不懂幽萘涵了,上一次她的身邊有一個俊朗非凡的男子,那天晚上為了能讓她睡的舒服一些,整晚上都任她靠在肩膀,而她也死死的摟著他的胳膊,兩個人一看就是令人稱羨的一對。
“哪來的什麼相公夫婿,再說了,誰愛怎麼想那是他們的事,在意這麼多,你想把他們的腦袋搶奪來安到你脖子上不成?”萘涵無所謂的說。
蕭晴被她的一句話逗笑,這個小萘凡事看得倒挺開闊的,而且在她的觀念裏,好像就沒有禮數教條似的。
“行吧,你如果執意要住在這裏,那就住在這裏吧,不過你不能亂跑。要是被徐媽媽抓到,拉你掛牌,我可救不了你哦。”蕭晴最後妥協道。
“拉我掛牌,她不怕把人嚇死啊。”
萘涵掀開頭發,露出她燒毀的半邊臉,而且真要是讓她掛牌,她也不怕,還有大招呢,保證從此以後沒人再敢來紅葉樓。
“你的臉......”蕭晴想問她的臉時怎麼回事,可是又擔心提起她會傷心,所以欲言又止的。
“這個啊,睡覺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放的火,我沒來得及跑出來,臉就燒成這樣了。”萘涵若無其事的說。
不過就是一張人皮麵具,她也不在意。最近亂七八糟的,自己好像都忘了要找凶手這回事了,有仇不報非君子,何況她還是個小女子。這件事以及離璃中毒的事必須盡快提上日程,萘涵心裏鄭重的想著。
“那這個疤痕無法去掉了嗎?”
“去不去掉其實都無所謂了。”萘涵訕訕的笑著說,她真是的麵貌更為恐怕好麼,這個疤算什麼啊。
而蕭晴也沒想到幽萘涵對容貌這件事看的這麼開,既然她自己不在意,她也不便再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