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事發已經有五六天的時間,朕命你將此事徹查,你就是這麼敷衍了事,應付朕的嗎?”
幽萘涵講完,皇上的臉色更加難看,就是因為依靠搜出的毒藥與這個人證給翎王妃定罪太過牽強,所以他才將事情一再推脫,讓刑部查個水落石出。
沒想到,刑部竟然什麼都沒查,就給了他這麼一個結果。這無異於當著幽萘涵的麵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臣失職,請皇上降罪。”刑部尚書騰的跪在了地上,哀嚎求饒。
“翎王妃,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下毒,那為何璃兒喝了你的茶會身體不適,上吐下瀉,你在茶裏放了什麼?”太後仍然不依不饒的問。
“回太後的話,茶裏麵確實放了東西,不過這個東西是我專門為王爺準備的。當時公主突然來到翎王府,她非吵著要喝,硬是從我手裏將茶搶了過去。”
萘涵看了離君羽一眼,一點也不避諱的回答道,此時離璃也在一邊點頭,證明萘涵所說不假。
所以,萘涵這麼一說,又一次力證了她自己的清白。她準備茶在前,離璃出現在後,她又不知道離璃會來,又怎麼可能事先在茶裏下毒害她?
“笑話,你說你是為羽兒專門準備的,你準備什麼東西不好,你準備了讓人吃後上吐下瀉的東西,你安的什麼心?”太後對萘涵說的話,一個字也不相信。
“皇上,哀家沒有時間聽她在這裏狡辯,你還是下令定罪吧。”太後沒有耐心的說。
“太後,這件事疑點頗多,這麼草率的給翎王妃定罪,恐怕要遭天下人非議。”離君禦為難的開口。
“她要謀害哀家的女兒,有這麼多的證據擺在這裏,哀家看誰敢非議。”
“太後,現在的這些證據已經不是鐵證,憑它們定翎王妃的罪,是無法令人信服的。”離君禦再次勸說太後,想要她放棄強行給幽萘涵定罪的想法。
“皇上,你是一國之君,有些事該斷則斷,必要時你就應當拿出你天子的威嚴與魄力來。”太後堅持不讓。
幽萘涵一萬個的想不通,她到底哪裏得罪了太後,她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把她殺之而後快。
她上輩子殺了她全家嗎?廢了這麼多的口水講了一大籮筐,皇上動搖了,離璃也動搖了,但是太後還是堅持是她下的毒,要定她的罪。
“太後所言甚是,皇上,當斷則斷,反受其亂。”
這時候,幽萘涵竟然接著太後的話,幫著她說話了。眾人詫異的很,不明白她在想什麼,聰明的人都知道這時候應該跪地求饒才對。
“皇兄,你盡管果斷下決定便是,百宸國若膽敢興兵來犯,臣弟及翎羽大軍必定誓死保家衛國。”
一直站在邊上不說話的離君羽,這時候也出來橫插一腳,為皇帝加油打氣。
安大慶眼裏的疑惑不解,這翎王進宮的時候那麼護著翎王妃,這時候卻把她往火坑裏推。難道這個女人真的對他一點也不重要嗎?
“爹,這個藍清是不是也夠倒黴的,和親嫁給誰不好,非嫁給了翎王。翎王好幾次差點殺了她不說,每一次她出事的時候,翎王不但不救,還要在後麵推上一推。”
安貴妃小聲的跟安大慶說,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你覺得翎王對翎王妃沒有情意是不是?”安大慶說。
“爹,沒有恨意就已經是藍清走運了,我聽蘇嬤嬤說,上次她被劫走,王爺之所以救她,也隻是為了把她抓回來領罪而已。”
安大慶若有所思,要真是如此的話,那件事隻怕是不可信啊!
萘涵站在中央,安貴妃站在一邊,她們兩個人相隔在一米遠左右,雖然安貴妃說話的聲音很小,可是她最後的一句話,還是一字不落的飄進了萘涵的耳朵。
萘涵心裏悶悶的,狠狠的瞪了離君羽一眼。他丫的,他原來是這麼盤算的,而她竟然還感動的稀裏糊塗,掉了好多眼淚。
真他丫的太不值錢了!
“既然太後心意已決,朕為表孝心,也隻能如此了。隻是,兩國一旦交戰,受苦的還是黎明百姓,朕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啊。”離君羽思慮一番,哀歎著說道。
“翎王妃藍清,下毒謀害我朝公主,罪無可恕,將其押入皇陵地墓,沒有朕的許可,永生永世,不得重見天日。”
皇陵地墓深埋地下,常年黑暗無光,一進到那裏麵,你就跟個活死人沒有差別。皇帝的這一招,簡直比要人命還要狠毒。但是太後欣然點頭,很明顯,皇帝的這個判決深得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