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璃病好,太後晚上在寧壽宮大擺筵席,來了不少的人,場麵異常的熱鬧。離璃作為今晚的主角,一開始就被一群官宦家的小姐夫人團團圍住,噓寒問暖的。
這麼一大群人裏麵,沒有一個是幽萘涵認識的,而那群年紀相仿的小姐夫人,看到她更像是看到洪水猛獸一般,有多遠躲多遠。所以萘涵不用再另外去找安靜的地方,那些人主動就給她讓出了一片安靜的空間。
萘涵一陣嗤笑,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那些人臉上的麵具偽裝的比她的人皮麵具還要精致,跟一群虛假的人待在一起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一個人待著,至少聽不到那麼多的假話。
“萘兒,你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裏?”
萘涵在宴會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賞月的時候,宮嗜走了過來。
“一個人自在。”萘涵看了他一眼回答說。
“那邊那麼熱鬧,恭王爺跑這麼冷清的地方來幹什麼?”
她在這兒是因為那些人不願意搭理她,而剛好她也不願意應付那些人。但是他不一樣,雲洛國的王爺,極有可能還會是太後未來的女婿,應該有不少的人樂意巴結他。
“上這邊來,躲躲清閑。”宮嗜如釋重負的大籲一口氣,第一次,他感覺待在一個清靜的地方,感覺非常好。
而他邊上的這個女人,幾天不見,她好像又變回了那個沒心沒肺的人。一個人安靜的待在一角,周邊不管發生任何的事,都好像與她無關。
“恭王苦惱的是巴結你的人太多還是投懷送抱的女人太多?”
他要躲清閑,躲的無非就是這兩件事。他這樣一個長相不差的男人,確實容易招蜂引蝶。
千櫻國是一個民風淳樸的國家,萘涵一直以為北方的姑娘跟南方的姑娘一樣,溫婉可人,恬靜淡然。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就比如櫻桐城的姑娘,看到帥哥美男,就跟狗見到了肉骨頭一樣,兩眼發光,恨不得立馬就撲上去。而現在在她的不遠處,就正在上演著這樣的一幕。
“都有。”宮嗜回答道。
“你現在已經是太後瞧中的女婿,投懷送抱的女人再多,不過就是犯個花癡而已。真正敢打你主意的還真沒幾個,恭王你大可放心的坐在那邊。”
“萘兒分析的有理。不過翎王坐在那邊,不知萘兒你是放心還是不放心呢?”
宮嗜看向萘涵眼光投向的地方,離君羽的周邊正圍繞著不少對他垂涎欲滴的女人。
“你想套我的話?”
萘涵盯著宮嗜,他好像已經不止一次的想要試探她對離君羽究竟是怎麼樣的感情。此外,他好像很希望她能離開翎王府,離開櫻茼城。
這是為什麼?難道是看到她的這場婚姻注定不幸福,所以想要拯救她?幽萘涵被自己這樣的想法逗笑,長得好看的並不一定都是天使好麼。
“我是這麼想的,但是萘兒應該不會很輕易的告訴我吧。”
宮嗜淺笑,他在她心裏可能就隻是他國前來求親的王爺而已,自己在她心裏有沒有占據一襲朋友的位置,他都不敢確定。
而這個,說實話讓他有些失落。他曾想過,如果不能奢求更多,那麼以朋友的身份守護在她身邊也好。
“宮嗜,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萘涵說。
她沒有叫他恭王,那是因為她現在隻把他當成她來櫻桐城的路上遇到的那個人,雖然也不是朋友,但是也不是敵人。
“萘兒請說。”
“我們之前見過嗎?在涼城之前。”
她一直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之前到底在哪裏見過。直到她在天牢被劫走的那個晚上,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他,萘涵對宮嗜就更加的捉摸不透了。
“萘兒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問我這麼個問題?”宮嗜說。
“因為在我的印象當中,涼城百花會上我們是第一次見麵,而且還是非常不愉快的一次見麵。”
“我記得,當時你毫不留情的潑了我一身的酒。”
宮嗜想著都覺得有些好笑,原來她不好惹是真的不好招惹。當時他是有些惱怒的,隻是並未表現出來。
“第二次見麵,你說有筆賬要跟我算,你是指的這個嗎?”隻是後來他們再次見麵的時候,宮嗜卻沒有提起過算賬這件事。
“萘兒看我的樣子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人嗎?”宮嗜笑著反問。
“既然不是,那你要跟我算的賬是什麼賬?無債一身輕,我不喜歡欠別人,你說出來,我好還了你。”
“三天前大殿上我也幫了你,萘兒是不是考慮先把這個人情還了?”